李青山顿了一下，回过看了看冯振国，又看了看我，说，是啊，就因为这个。

“好像没。”李青山皱了眉，似乎是在很认真的回忆：“到死的时候，他们都没还手，貌似是不信我会杀他们。”

李青山笑了笑，问我们。

“还手了吗？”我又问。

似是如释重负，又像是悔不当初。

看见他的神，我算是彻底相信他先前说的那些话了。

“你们得吃饭，我也得吃饭，我的神一样需要吃饭。”李青山没有在意冯振国的态度，笑眯眯的跟我们聊着：“我不杀人，但我买猫狗，买鱼虫，自己杀来玩儿，这应该不犯法吧？”

李青山毫无预兆的抬起来，死死盯着我，很突然的一抬手，直接将拳砸在了桌上。

“冷静。”

“你别说，杀活人，那觉还真跟杀动不一样。”

他神里只有那，活人吃饱喝足之后才有的幸福，很满足，很开心。

李青山一边说着话，一边缓缓把抬了起来。

“你父母没还手，那就足以说明，他们不信你会杀他们，为什么不信呢？你想过没？”我叹了气：“你…”“嘿嘿。”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什么，声音低到了细不可闻的地步，我跟冯振国坐在他边，都只能很勉的听见。

“嘭！”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冯振国已经站起来了，小心翼翼的盯着李青山，将我挡在了后。

“他们老是骂我。”

忽然，李青山埋着，肩膀不断抖动了起来，像是在笑。

我安，往后缩了缩，不动声的把距离拉开了。

得到答案，我沉默了一会，问他。

像是这煮不熟砍不烂的刀，冯振国也是没办法了，转坐在一边着烟不再说话，睛恶狠狠的瞪着他。

李青山喃喃，往后一靠，仰看着天板，那表情简直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李青山大吼，如同受到了什么刺激那般，睛都红了起来：“我要杀个小猫小狗！他们就在旁边骂我！说我心狠不是个人！这还是我爸妈吗？！”

总而言之，我觉得他谈不上不开心，也谈不上开心，好像完全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就觉得一切都无所谓那样。

“你们吃饭喝都行！我呢？！我他妈饿着呢！”李青山愤怒的咆哮着，那神态，像极了山里的野兽：“你们吃就不说慈悲了！老杀个动你们还叽叽歪歪的！你们办事太绝了吧？”

“但是…”

“就因为这个，你杀了你爹妈？”冯振国有些不敢相信，问他。

“厉害啊，轻轻一都能把我的牙撞下来，手劲儿够大！”

父母与孩之间的那情，我是真的没看来。

金属制的桌，瞬间就让他砸来了一声响。

“你要什么？”冯振国问。

李青山没再搭腔，把低了下去，神有些迷茫。

“沈哥，我有饿了。”

“我这人吧，也不什么违法纪的事，算是良民，要说杀人…也就那一次鬼迷心窍差动手…”

“那你觉得，你父母你吗？”

“你杀你爸妈的时候，他们还手了吗？”我不动声的问。

“能让我吃东西吗？”

满足。

就算是后悔，那也是从旁人的角度去看，觉得不该那么，仅此而已。

“他们的死跟我没关系！都他妈是自己作的！我有过他们吗？！都是他们在我！”

李青山愣了一下，没回答上来。

“念念叨叨…总是念念叨叨的…”

指。

“骂你？”我追问：“咋骂你了？”

“你也算良民？”冯振国冷笑：“狗良民！”

李青山说到这里，声音忽然变低了许多，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半低着，冷冰冰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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