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雷因斯有心一手操控…”
雷伊克声音渐渐变小。
白堂抓住对方揉搓他头发手,将脑袋上浴巾一把拽下来,他扔开浴巾抓住浴巾手腕转过身,笑眯眯瞳眸第一时间对视上了一双不带任何情绪双眼:“你想说,如果是雷因斯话,你护不住我?”
“放屁。”雷伊克抽回了自己手,眉眼间一改之前柔和恢复了冷淡“单打独斗话,那家伙只是跟我不相上下罢了——但是你知道,这不是楼层战或者王战那种小儿科事情。”
“小儿科事情?”四号楼王权者眼中笑意浓“哎呀,身为王权者,居然有种被狱警大人看不起错觉。”
雷伊克不动声色地一愣,随即露出一个无奈表情:“装什么,自从你当上王权者,就从来没有打过王权战吧,少给我做出一副受伤模样。”
白堂耸耸肩,示意雷伊克继续。
丢给他了一个警告眼神,示意这货不要再老不休地拼命打岔,雷伊克将白堂从地上拽起来,摁椅子上,熟练地从口袋里摸出一瓶药酒放一旁,借着,不容拒绝地伸手将白堂一边腿放自己膝盖上——
白堂白皙皮肤之上,那疤痕显得简直有些令人触目惊心。
无论多少次看到这个,雷伊克却还是忍不住皱眉。
狱警伸手将药酒倒王权者小腿之上,他身后空地之上,震耳欲聋宵禁正式铃被他完全无视,狱警只是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用娴熟技巧做着推拿,等了一会儿,等那吵死人铃声结束,他这才抬起头瞥了白堂一眼,语气缓慢地继续道:“不是怕了雷因斯,只不过我觉得,那个人决定事情,可能很少人能够依靠外力去动摇。”
“我觉得小狗说得对,”白堂若有所思地说“其实雷切不像是有那么大野心人——毕竟,也不是准备绝翅馆呆一辈子。”
对于这种说法,雷伊克冷笑一声:“雷伊斯那个家伙,虽然万事不靠谱,对于危机本能预警性可是好得很,他都觉得事态不对了,还有什么好值得迟疑——你有没有听说过,什么叫动物本能侵占性?”
“…”“那个红毛大概只是凭着这种野兽似本能做事罢了…他才不乎他出狱以后绝翅馆是什么样,他只乎现,他存绝翅馆,他是不是能千秋万代。”
白堂被雷伊克后一句“千秋万代” 逗乐,他摇摇头:“我可是雷切之后才出狱,简直不敢想象那种鸡飞狗跳环境,难道没有什么人能阻止他么?”
雷伊克手下动作一顿。
沉默良久,狱警抬起头,认认真真地盯着四号楼王权者双眼:“有。”
白堂微笑:“是什么?”
“不能靠外力动摇,并不代表就无懈可击。”雷伊克下意识地瞥了眼之前白堂盯着发愣方向“如果内部某个环节发生了连雷因斯都没有想到意外,那么事情结果发生改变,也就没什么可奇怪了。”
“雷伊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