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媳妇团聚团聚,总粘着睿卓像什么样子?男子汉大丈夫,当以家业为重,你现在大了,也该学着去外头交际,认识些朋友,时常谈论些经济学问国家大事,也好为朕出力。朕看你也歇得差不离了,明儿个就去当差吧,天天窝在家里,怎么能有出息呢。”
“皇上,臣还没养好呢。”林谨玉撸起袖子,露出细不伶仃的胳膊杵在徒景辰跟前“您看臣瘦得,这回真是伤了原气,臣得好生调补调补,要不真落下什么病根儿,可如何是好呢?这些天,时不时就头晕,徐师傅说是我这是气血不足,营养不良,操心太过的缘故。”
徒景辰瞧了一眼“行了,放下吧。朕每日多少事,也没像你这样出趟远差就跟去了半条命似的,倒显得跟朕刻薄你。你要养要补,就安生些,成日间东奔西颠儿的,哪里有个养身子的模样呢?”林谨玉以前圆润润的,这回是瘦得狠了,脸色也有些苍白,不比往日红润。徒景辰也有些不落忍,臣子是来用的,可也不能往死里用。林谨玉年纪尚小,徒景辰还是想着好生培养的,别一个子给累出个好歹来,大为开恩道“那再给你一个月的假,好生养着吧。”
“谢皇上恩典。”林谨玉欢喜的应了。
别院的周管事在门口屡屡探头,林谨玉笑“老周可能有事儿,我去看看。”
许子文漱了漱口,命人撤席“高松,去问问他什么事儿?”
高松过去,周管事搓着手叹道“唉,高大人,外头荣国府的琏二爷来找谨玉少爷,央求了好半晌,说是十万火急的大事儿,现下在门房侯着呢,您帮忙去跟谨玉少爷回一声吧,别耽误了谨玉少爷的事儿。”
高松笑了笑“若是别人,我是不管的,林大人倒还罢了。”转身折回,其时,几人已在喝茶说话,高松具实回禀。
林谨玉握着茶盏直皱眉,半晌才眉毛舒展,抿了抿嘴,笑道“高叔,劳您去跟老周说一声,就说传先生的话,跟琏二爷讲,林大爷如今因身子不好,在平安州劳累着了,特地到别院调养,昨夜吐了半盆血…”
高松嗤的笑了,纠正道“林大人,哪儿有人的血论盆算的。”
“哦,那就说吐了几口血出来,辗转了半夜,一直到天明才喝了药歇下,若无要紧的事儿,就不必闹醒林大爷了。若有要紧的事儿,就请琏二爷留下话或者书信,一会儿代传林大爷罢。”林谨玉道“要是琏二爷问什么病,就说只见太医都换了几拨,到底里头如何,你们也不清楚。”
高松去了。徒景辰问道“这位琏二爷应该是你表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