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理？”袁友冲苦笑：

“只要他们不涉及到非法拘禁、非法恐吓、威胁，手伤人，以目前的法规，真不能拿他们怎样。”

说着，他摇摇：“所谓‘升米恩，斗米仇’，不外如是。”

“正因为这局限，所以，他认为只有这么，才能将曹昊也拖下，所以就这么了，没啥难以理解的。”

“毕竟，法上相信的是证据，而不是受害人的泪。”

…

“没啥，随问问。”于辰闭上睛：“我更在意的是，那一群搞路贷的，校园贷的，经侦那边会怎么理？”

“对，这也算是一报复。”

等预审科审理完毕，将案转检方，对刑侦支队而言，案便算告一段落了。

“这事，谁说得清楚。”袁友冲叹息：“或许，这一两年的时间，已经让陈立肖习惯于向米宇飞三人索取，将之视作理所应当的事了吧？”

“杀人罪从犯，或者间接故意杀人罪。”袁友冲说：“罪名略有不同，但以此案，估计最终惩罚都不会轻。你怎么忽然好奇这个了？”

“就算他要杀曹昊，我都可以理解，但他为什么要杀米宇飞三人呢？”

“这是他自认知的局限吧。”袁友冲说：“他毕竟不是刑警，也不知咱们是怎么办案的。或许，他并没有想到纸团上会留指纹，也没想过纸团上的字迹能指向曹昊。”

于辰了自己的太：“算了，这事儿太，我不想多。但还有个问题，那个纸团上，有曹昊的指纹和字迹，陈立肖压没必要将之扔到曹昊宿舍啊，只要随手扔到自己书桌表面，咱们自然会查到曹昊上。”

离开预审科，返回支队的路上，于辰问：“我很好奇，曹昊会被判个什么罪？”

翌日，新安市公安局预审科，于辰和袁友冲递了案卷、结案报告和证，并汇报办案过程。

于辰若有所思：“所以，他打算将曹昊也给拖下？或者，他脆想让咱们认为就是曹昊杀了他们四人？”

曹昊自知涉案，因此极度排斥警方问询。

“还有，陈立肖既然对米宇飞三人下手，也可以看得来，他多少有儿小心。那么，他不杀曹昊，未必是放过了他，可能仅仅是找不到机会。”

“在他认为，那张纸可以看‘凶’，或者‘凶’的一分，他只想到将其扔到曹昊宿舍，被咱们发现后便会锁定曹昊，却没想过，咱们会不会直接将之忽略。”

“我还是想不明白，陈立肖究竟为什么要对米宇飞三人下手？”于辰皱眉问：“他们仨对他已经仁至义尽了，不但贷款借钱给他填窟窿，还用各由家里骗钱给他，就算最后再拿不钱来，他也不至于痛下杀手吧？”

“网贷不说了，就说路贷吧，咱们都知，它们就是颗毒瘤，但有什么办法呢？他们背后都站着几个律师为他们谋划策，证据都掌握在他们手里，就法律层面而言，他们没有违法，也没有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