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传永解释：“现场并没有血迹，周主任说，受害者尸表也没有明显的、大的机械损伤，因此没法利用血迹等确定杀人现场。”

这张脸——新安市公安局胜华区分局刑侦大队的队长，许传永的脸——于辰也很熟悉了，回个礼后，再便算打过招呼。对于刑警，尤其是负责外勤这一块的刑警，因工作的特殊，除非参与会议或者其余比较正式、重要的场合之外，对于着装方面并没有什么要求，只要着装整洁不邋遢、神面貌符合要求即可。

镜敬了个礼。

于辰打断他：“黑黢黢的，我什么都看不到。你描述一下。”

“嗯。”许传永就像新闻直播栏目里的连线记着一般，于辰话问完，过了有几秒钟，他才，用十分公式化的语气说：“现场就是试验农田，可以看到…”

“其中一个小棚里的地面上，我们发现了许多玻璃碴，经辨别是银温度计的碎片——法医和痕检员勘查后确定，这里应该就是命案现场，金属汞大分已经蒸发，但仍有少量汞存在。”

这也和刑警个人格有关，外勘察现场仍旧穿警服的，格方面往往比较严肃。

“但，从现场发现的玻璃碴分来看，被摔碎的温度计不止一支，且大多都不是温计这汞极少的小温度计，而是积较大的银气温计、银气压计等。”

“棚内还有几个小棚，估计是试验田还没废弃的时候，给理和照料实验作的人员休息用的。”

“据你们支队探组的同事所说，他们采集土样的时候，一开始并没有考虑到这块试验田，但见其门锁被破坏，可自由，便也留了个心，去采了样本。”

“这个问题我也提过。”许传永说：“周主任和老成的说法，结合现场小房间的面积，一支温度计内的汞来，光凭蒸发所构成的汞蒸气度环境远远达不到致死量，甚至连中毒阈值都不一定能达到。”

因此，大分外勤刑警，尤其是探组组长、支队、大队队长这一级别的，都喜穿便装，穿警服的相对少见。

“温度计？”于辰纳闷：“一支温度计里的汞量应该很少吧？里的汞足以致命了？”

见许传永一直不说话，显然是等着于辰提问，他便问：“情况怎样？查到什么了么？”

“嗯？”

“哦。试验田——其实叫实验大棚比较合适——采用全封闭化理，周围围了围墙，上有透明薄和网构成的棚盖，将大棚和外界环境隔离开。围墙上有几门，其中一门门锁被破坏了，可自由。”

“现场空气中的汞蒸气和地面上的温度计碎片虽然能说明事儿，但也并非不可推翻的铁证。”

“的情况，我也不很清楚，法医跟痕检员正在加调查。但刚刚也说了，这儿只是疑似现场罢了，还不能百分百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