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继续。”于辰摇。

—嗯，我们在现场就扫描过了。”

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推演，他甚至开始疑神疑鬼起来。

成威侧目：“怎么了？于队有不同的看法？”

周倩欣瞥了他一，往嘴里扒饭，一边咀嚼一边说：“为什么要拼接好？称量温度计碎片的总重量，再加上倾泻的银重量，除以这些温度计、气压计的平均质量不就能得到个大概数字了吗？”

“据这些玻璃碴的分布及角落的碎片数量来看呢，凶手至少在不过十平的小房间内，于多达二十七地方摔碎了七十多各式各样的态汞温度计及气压计，导致漏的汞达上百克。”

“痕检基本就到这了。”成威耸肩：“其它的，得问小周。”

他一直怀疑，这几天案忽然有了突破的展，顺利了许多，关键都聚焦在了苏堂亮上，是有人在背后刻意推动的结果，而这个人，与曲忠或者曲忠背后的团伙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说明呢，苏金洪是自个儿自觉自动开门并走杀人现场的，而非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被人带去，一定程度上印证了小周的猜测。当然了，也不绝对，或许只是苏金洪早先便曾经过现场。”

于辰嗯一声，又问：“还有呢？”

于辰啧了一声。

“还有，现场没有被清理、整理过的痕迹，这与苏勇一家遇害的现场截然相反。我大胆推测一下：凶手可能觉得，这个现场足够隐秘，废弃了好多年了，且杀人的方式又不见血，咱们肯定找不到，也就没有清理的必要。”

“…”于辰险些噎住。

成威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便压下了疑惑，继续说：“也不能说完全没清理现场吧，至少银温度计、气压计的碎片，他大致扫了一下，都堆到了角落，但仍有大量玻璃碴散在地面各。”

于辰又啧了一声，说：“这么多的摔碎的温度计、气压计，想要拼接回去恐怕也不容易吧？你们痕检员还真是不容易。”

而之所以将苏堂亮推来，本原因可能便在于他自作主张的把苏金洪给杀了，让背后的团伙无法容忍。

他想的是，还有一可能：杀苏勇的时候，有个较为专业的团伙或人员——比如曲忠——在背后指导，因此能将现场清理的相当净，但杀害苏金洪则是苏堂亮“自作主张”下的行为，自然不会有人再去指导他。

“说实在话，若非抛尸现场及尸上提取到了一小撮黑土，然后又用人海战术在咱新安周边郊县大范围采样，咱们还真不一定能在短时间内发现这个现场。”

成威讪讪的笑了笑，说：“小周说得对，我们就是利用这方法大概统计的。当然，要得数目的话，就得技术队一去拼接了。不过嘛，似乎没有这个必要，数目啥的，对破案没有直接意义。”

当然，这个猜测有离谱了，没有任何客观证据和线索的支撑，于辰的主观倾向非常重，因此，除了袁友冲，他谁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