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级别上来说，他算是副级的，不算低了，但实则也就那个样了，能量有限的很，心态也并没能摆脱小市民心态。

“是的没错，我很早就认识曲忠了。刚开始，他来我家偷东西，被我给逮住，本来我要报派所的，结果被他劝服——他问我想不想跟他一块发财。最开始，我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一个小偷，也有碧莲说带我发财？当我三岁小孩呢？”

“当然，我也清楚，我想要掉苏勇他们，难度很大，而且指不定会把自己也给搭去，那就划不着了，必须得好好布局，最好能找个战友。”

“最后就是…一不二不休，拼一把，死他丫的！”

“他早年和我一块来新安发展，想开，我借了笔钱，但还不够，又苏勇一家借了八十万，每个月都得让七成利给他们，对他们其实颇有怨言，这事儿我是知的。”

“这办法，其实还是曲忠告诉我的，叫‘温煮青蛙’。”

“于是，我就开始蛊惑他。当然，我不会傻到告诉他说我也想死苏勇他们，我得给自己找个借，就是看不惯苏勇他们一家的派，看不得他受别人欺负。”

“我和他啥关系，相信你们也查到了，他当然不会怀疑我的说辞。而且，我刚开始说的只是给苏勇一家个教训而已，等他意动了，开始和我一块谋划了，再慢慢的，不知不觉得上升到要掉他们的程度。”

“我承认自己有动心了，毕竟谁会和钱过不去——尤其是躺着来的钱。但我还是信不过他，只是将信将疑，他就劝我赌一把。”

苏堂亮接着说：“实际上，摆在我前的路就三条，要么彻底倒向苏勇他们，自己这小家小业迟早被他吃的骨都不剩；要么彻底摆脱他，但我这小胳膊小的哪能拧得过他这大佬？”

“我有一次去苏勇家，讨要他们买建材的费用，这钱已经押了很久没给我了，结果苏勇和苏尘都不在家，是苏泰招呼我的。我就想，要不也看看这家有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值钱东西…”

的东西，于辰不想、也懒得和苏堂亮争论。

自然懒得去“咸吃萝卜淡心”

“我就把目光落到了苏金洪上。”

“我信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就问他我要付什么。然后他就把计划告诉我了，说，他会挑准那些大人家下手，专门偷些值钱但是又见不得光的东西，这样风险和成本很低，而受益又很。”

“但他说，他可以偷来很多值钱的东西，也有着自己的销赃渠，每样东西至少都能值个几万乃至十几万块钱，贵的上百万也有可能。而且，我不需要承担任何风险，了事儿他自己担着，只要躺着数钱就好。”

“曲忠？”于辰终于忍不住：“你早就认识他？”

“而我要的，就是借生意、谈生意的便利，旁敲侧击的打听下那些老板家里的情况，偶尔上门客的时候，也会留心观察观察，然后把情报告诉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