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是想给你个机会。”于辰默契的扮演着红脸角：“我们办案过程中，嫌疑人自觉招供与否、合与否、是否有立功表现，都会再一定程度上影响最终量刑。”

虽然咬的不太清晰，声音也很小，但袁友冲还是听见了。

说到这儿，他发现卓已经不再盯着自己看了，瞳孔微微扩散，双目显得很是无神。

于辰和袁友冲角同时了。

创造充足准备以应付侦查乃至直接转移、逃亡的条件。

这说辞他早已想好，此刻再过一遍，依旧没发现问题，他就直接说：“我一向信‘事反常必有妖’的说法，所以，我们特地调取了尤德夫妻意外亡一案的侦查案卷，并详细的查过这个人。”

两三分钟很快过去，就在袁友冲透一丝不耐烦，借此再给她施加一丝压力的时候，她终于开了。

这话有些糊，不过卓能自动脑补他没说甚至他不知的内容，不由有些自嘲的说：“这样啊，那我还得和你们说声谢谢咯？”

“果然，你知。”袁友冲不再无谓的踱步，重新坐回木沙发上，同时说：“那你现在能如实告诉我，你在以尤德为首的犯罪团伙当中，究竟扮演者什么样的角吗？还有，你到底是怎么和尤永安认识的。”

“有一次，钓到了那个老，发生了睡觉关系，他觉得我技术不错，又知我是单，就问我有没兴趣在他手下活。”

于袁二人不声，只静静的看着她。

接着，她又抿抿嘴，似在组织语言，也可能心里依旧有些挣扎。

或许是因为足够小心，她从来没被扫过，自然也就没有相关记录，查无可查。寻常情况下，谁又会往那方面想？

“算了，反正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也无所谓丢人不丢人的。”

顿了顿，他脑中再次过了遍足以将尤永平兄弟俩摘去的说辞。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别说仅仅是有拘捕的希望，就算已经检方批准正式逮捕嫌疑人，他也绝不会在未取得证人、知情人同意的情况下透关于他们的半消息。

“老实说，最开始我是在酒吧、KTV…哦，那时候叫卡拉OK，我是在那些地方卖的。”

“涉…黑…”她嘴微微开合，讷讷然吐两个字。

卓的沉默，在袁友冲预料之内，他脸依旧严肃，继续说：“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就算尤德不是个炫耀，喜低调的人，也没理由常年不回家，更别说不近人情的禁绝女前往新安了。”

于是，他便问：“卓卓女士，你猜猜，我们发现了什么？”

“唉。”卓叹气，中略略恢复了一丝神采，苦涩的说：“既然你们早就查明白了，为什么不早说？逗我玩吗？”

当然，他俩都是老油条，心里再怎么惊讶，脸也能，勉保持平静，听她继续成熟的同时，还淡定的嗯一声。

他俩猜了无数可能，但真没猜到，她竟然有那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