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说："先前就说过，厨房被清理过，但痕迹清理的不是那么净，包括瓷砖内，都还残留着大量的血痕，很明显的。"

成威指向灶台上的大砂锅，说："汤锅里，还有一颗脑袋，也不知是煮烂了还是泡烂了。"

随后赶再往前走两步。

袁友冲嗯一声，随后便盯着灶台上的砂锅，说："廖文觉的脑袋在冰箱，而这锅里又有个脑袋…会不会是何睿的呢？"

他听来了，叫他的是成威，且语气相当急切，说是咆哮都不为过，便让痕检员们继续勘察，随后立离开卫生间，一边回应成威，一边往厨房走去。

"嗯。"袁友冲重重，问："还有其他发现吗？"

很快来到厨房，便见成威和另一名痕检员站在灶台边上，脸有些怪异。

连咽了两唾沫，他才接着说："是的，如果煮好后就没动过这汤，盖也一直盖着的情况下，以现在的天气，两三天时间，这…这玩意儿可能也才刚开始坏而已，闻着也就有发酸。但要再放一夜，估计腐臭味就重了。"

"(⊙o⊙)"袁友冲愣了一瞬。

总而言之，警方目前尚不能确定何睿失踪是否与廖文觉有关，也不能确定何睿是否已经死亡，而廖文觉本人却已经先遇害了。

袁友冲快步走上去，并问："怎么了？"

成威脸微变。他同样不太能接受这一画面，此刻被袁友冲一说，觉总归不那么舒服。

话又说回来，廖文觉的死，与何睿失踪并可能遇害一案之间，是否又有什么关联？他在这会儿被人杀害，究竟是巧合，还是另有缘由？

即使袁友冲经验丰富，见多了各式各样的尸，看到这样的场景，仍旧不免用力的抿抿嘴，死死的盯着上颚，不让自己呕声。

随后，他又补充说："当然，这事儿，我说不准，还得回让周主任过来仔细瞧瞧。"

"嗯？"袁友冲抬起，注意力被拉了回来。

片刻后，他才后退两步，皱着鼻用力了两气，说："腐臭味有一儿，但还不是特别明显。理，这锅"汤";煮好到现在应该不超过三天。"

此刻，砂锅的盖早已被打开，他低一看，便看到上下沉浮在汤上的，早已看不清原貌的脸——也不知砂锅里到底还能不能被称之为汤。

"至于其他的…橱柜里，还有菜，基本都是大，是什么我还说不准，但看这锅里…恐怕，也都是受害者的吧。"

"袁队！"

比如，受害者四肢，在相对于腕与脚踝的近心端先被砍断，随后又剁下手脚，伤创自然也不会有生活反应。

他终究没能将"汤"这个字给说来。

这张脸，袁友冲不知该怎么形容，它度胀不说，还有不少地方的肤已经剥脱，汤面上还泛着些许呈半凝固状态的油脂，也不知是尸油还是别的什么动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