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友冲摆摆手：“对于这桩盗窃案本，方永安到底有什么份，本无关要，还是回到案本来吧。”

“可信。”

“嗯哼。”于辰瞥了笔记本屏幕一，说：“这帮家伙，先派人以采购方的名义，与境外黑火药生产厂商签订了份很小很小的订购协议，购置了二十箱黑火药，之后，又以供货商销售员的名义，找到了郑志成，送他一份大礼。”

“伪造或者瞎编的话，不太可能到这一步，我想，这份计划表应该是真的了。”

“不。”于辰摇，他有些倔，说：“只有搞清楚方永安的份，我们才能真正确定，他送来的这份U盘里的信息，到底是否可信。”

“所以呢？”

于辰轻笑：“这就够了。你刚刚的意思不是很明白了吗，目前，咱们只需要关注案本就是了，案以外的东西，还是给检方的同事吧。”

终于，袁友冲得结论，说：“这份计划表，非常详细，而且在环环相扣的同时，我们目前调查到的线索与猜测，在上边也能找到相对应或者能印证的一环。”

“这样一来，黑火药就能名正言顺的，经海路运输，海关。之后，让意作为内应，协助黑客侵海关内网，给买通的两名司机，以及黑客本打通海关的路，把黑火药从木箱中取，混另一堆化工原材料中。”

“那不就结了。”袁友冲耸肩：“这家伙，还是很‘讲规矩’的，到了这时候，还守着他们那一‘地下的归地下，地上的归地上’的潜规则，送来的计划表，也仅仅只有盗窃案本的行动计划而已。”

袁友冲嗯一声，接着，张嘴刚要说话，便听到了阵奇怪的轰鸣。

“只是，方永安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还捉摸不透。”于辰有些烦闷的说。

晃晃悠悠，又晃过了两个来小时。

“倒也是。”于辰眉心上的疙瘩微微舒展开了，说：“咱俩早已经推演清楚了，估计方永安他明面上是布局方的人，但实际上却是应对方安其中的卧底。”

于袁二人，在值班室内，将监控视频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又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下计划表。

“是啊。”袁友冲颔首，说：“总而言，布局方的计划，倒和咱们先前推演的大同小异，与其说这是份重要的证据，或者说侦查方向的指印，倒不如说是串联起咱们推理的一条线。”

“关于这，咱俩不早就有猜测了么？又何必非得在这里印证呢？”袁友冲耸了耸肩。

“但可惜，方永安与他实则分属不同阵营，方永安的存在，就像咱们警方打某些犯罪团伙中的卧底——这么形容或许不太贴切，但大概就这个意思。所以，他被方永安毫不留情的给卖了。”

声音由远及近，由小而大。

“至于意嘛…”他顿了顿，才接着说：“明面上，他是方永安的人，同属于布局者一方，至少在他自首前，或者在某原因的胁迫下自首前，他都是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