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袁友冲忍不住了，问：“我说老于，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怎么从彩票店里回来后就一直没声了？”

“我对数字彩没兴趣，你说说怎么统计的即刮彩就好。”

“数字彩简单，就是…”

“这些刮刮乐的面额，有大有小吧，小的两块，大的十块，就那一帮人买，一次买个几张十几张，一气盘下几百张的也有。另外还有散，买个一两张玩玩。”

“这些都不重要了。”于辰摆摆手：“他们中有没有买过刮刮乐的？”

离开彩票店，两人在贺晓平家楼下又坐了十来分钟。

袁友冲回忆一下，说：“有两个。”

于辰眯了眯，随后轻飘飘的嗯一声，又说：“那老板你先忙吧，我去看看我同事那边问的怎么样了。”

“他们怎么说？”于辰忽然有些激动。

“没啥收获。”袁友冲想了想，摇：“主要就是对贺晓平这个人的评价啥的，不过评价偏负面些，说他不合群，不乐意一块合买彩票之类的，慢慢的他们也不跟他一块研究了。”

“哦，有个彩民告诉我，说他好像说过，他以前其实也买过几次数字彩，但怎么说呢，自己瞎研究的时候，发现还经常能猜中那么几个数字，真要买一次都没中过，就死心了。”

于辰皱眉，见他不知不觉中又岔开了话题，便咳着问：“少了多少？”

给你们看看，我印象中最多的一个月大概好像卖去有五六万张吧？其他就没什么印象了。”

于辰默默了两烟，心里已经有想法了，为了一步求证，他又问：“这些彩票的销售额，你们是怎么统计的？”

危荣又嘀咕了两句，才说：“六月份一万一千张，七月一万二，八月一万四，九月一万，十月连一万都没了，九千七百多，十一月有回升，一万四千多，十二月又只剩八千七。嘿，怎么搞得？”

“行吧，别吓跑我客人就好…”…

“他们有说原因吗？”

“有个想法，但不太敢确定。”于辰喝茶，说：“你呢？那边有什么发现没有？”

“哦。”危荣抿抿嘴，说：“简单讲吧，我婆娘心多，她不算每天卖去多少张彩票，怕我外甥动心坑她，抱个假数字，她算从福彩中心领回来的即刮彩还有多少张，这样想造假也没辙了。”

“果然，你肯定抓住了关键线索。”袁友冲撇撇嘴：“这回竟然让你跑前去了，说说吧，发现了什么？”

“不过，看账单，六月份开始，刮刮乐卖的就少了…嘿，奇怪，我值班的时候，买刮刮乐的还是那帮家伙没变啊，怎么会少来着？”

“你先告诉我，这两个买刮刮乐的彩民，都说了些什么？”

“倒是说了儿，不过众不一，各有各的说法。”袁友冲耸肩：“相对靠谱的就是，说贺晓平觉得数字彩太假，研究研究就是了，真猜中了就乐呵乐呵，跟人，但中奖是不指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