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即使删除了聊天记录，咱们也能通过与运营公司联络将记录技术还原，但这样一来，总归麻烦的多。”

很快，两辆警车便驶了新区公安分局。

“现在刑事案件侦办、判决可都是终责任制，没有嫌疑人供，从立案侦查、逮捕查、审判定罪这一环节上上下下的负责人心里怕都得犯嘀咕。”

“也好。”

“你们查什么东西来了吗？”袁友冲反问。

“噢？”

成威有些奇怪，问：“袁队，传唤牧家存和黄栋华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搜查过他们的住所和宿舍了，怎么…”

…

“尤其是量刑的时候，没有供，法官很可能为了规避风险，或者减小万一日后问题自所需要承担的责任，而在有限的自由裁量权所规定的尺度之内尽可能轻的定刑，这对于受害者而言，明显也是不公平的。”

“那不就是了？”袁友冲耸肩，说：“不仅如此，我估计，咱们就算再次上门，一寸寸的搜查，恐怕也不会有收获。”

“必然的。”袁友冲说：“而且，我估计这个落脚应该并不难查。”

“所以啊，不如以黄栋华作为突破，再搜集好相应的证据，最终拿着证据让他认罪，可能还省事一些。”

于辰倒也有同，以为然的，说：“那，咱们现在去旁观黄栋华的审讯？”

“可别的都好办，衣服鞋这些，不回家本没法置换…难不成，他们有别的落脚？”

“我认为，杀人灭这事儿，他们的非常仓促，很可能刚下决心便直接动手了，压没能来得及好好计划。”他解释：“这，从凌的现场，以及许多本来不及掩盖、清理的线索，都能看得来。”

“这些事都说明，他们并没有个完善、充分的计划，自然也不可能早早就选个多隐秘的落脚。”

“也不全是吧。”袁友冲说：“这家伙心理素质不怎么样，但又油的很，没有切实的证据，他就算招了，也肯定是把责任都推到黄栋华上去。除非能彻底打垮他的心理防线，但那样一来要费的功夫和心思也太多了些。”

“没有…”

“而且，如果他们早有计划，早就商谈过行动细则，又怎么会在作案之前用微信讨论？而且，事后黄栋华删除了微信记录，牧家存却依旧保留着，落下个破绽。”

成威若有所思，说：“就算他们把凶、血衣、手机什么的都理掉了，但家里也不可能不留下半蛛丝迹，除非他们先理净，才回的家。”

“没必要了，给老谷老雷吧，相信他们能搞定的。”袁友冲说：“先去把拘留书和搜查书给签了，让同事把牧家存扣到看守所去，接着，咱们带着老成上门，好好搜查搜查，看看能否有所发现。”

“明白了。”于辰恍然大悟，说：“所以，归结底，你还只是在给牧家存施加压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