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再三后，袁友冲解开安全带，说：“去试探试探也好，注意把握个度就是，别表现的太过刻意了。再说，先前没想那么多，直接给他看了灵牌的照片，要他真有问题，这蛇恐怕已经惊到了。”

“成！”

袁友冲迟疑了下，似乎在心里琢磨着利弊得失。

见他，于辰又接着说：“那，会不会和这块灵牌有关？”

“怎么说？”袁友冲不大明白他的意思：“这和灵牌本能有啥关系？”

“但最终，他确实没收拾现场，这就很矛盾了。毕竟从他杀人，到他报案称孩走失，中间隔着好几天，哪怕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医院里，他也能很从容的想自己看到的留下的证据给逐一破坏掉。”

“整理现场？”他愣了一瞬，随后苦笑着摇说：“我倒是有这个打算来着，可…本没时间啊。”

“啊？”田奕航有些奇怪，问：“什么事？”

“好吧，”于辰苦笑一声，摇摇，扫脑袋里七八糟的想法，接着问：“咱也别瞎猜了，要不，直接去问问他？”

警称孩走失这两看，能力怎样先不说，但至少反侦查的意识，他是备的，所以没理由放着现场不收拾。”

见到于辰俩，他显然有些意外：“警察同志，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于辰组织了下语言，说：“不是灵牌本，而是它背后的人。田奕航会否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然后被幕后罪犯威胁…”

“噢？”袁友冲耳朵竖起，同时问：“没有时间？怎么说？”

于辰倒也知他的顾虑。田奕航连杀人的事儿都招了，但这事儿却依旧捂着，如果真有什么苦衷，那一定是了不得的秘密。

“得了吧，威胁他别收拾屋，然后让灵牌被我们发现么？”袁友冲翻个白：“况且，先不论他发现秘密后有啥反应吧，幕后犯罪又怎么知他发现了秘密？开脑也得站得住跟脚嘛。”

这会儿他们半实质的证据都没有，就凭着一张嘴去问，很难问有价值的信息，反而可能让田奕航心生戒备。

于辰打断他：“总而言之就一句话呗，田奕航不收拾现场，有着不得已的苦衷，而这个苦衷来自于外界，是吧？”

“有件事想不大清楚，”袁友冲斟酌了下语言，说：“所以想回来和你确认一下。”

“关于现场。”袁友冲决定，还是从刚刚说：“还是刚刚那个灵牌，你仔细想想，你整理现场的时候，就没发现他？”

看守所本就是直属于公安机关的单位，提审嫌疑人的手续比监狱系统简单多了，于辰签个字，便有民警去将田奕航带到审讯室。

“而且，他‘行凶’的对象，可是自己的亲儿，犯罪行为本也属于冲动、义愤之下的非预谋犯罪，不可能像个别变态杀手一样，刻意留着现场或分证据、凶，时时回忆以获得病态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