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福尔摩斯先生,你猜得很对。”
“但是也可能是完全不同的致创原因,巴德尔先生。不管怎么说,你逮捕的证据很不足。另外,还有死者临终的话——‘狮鬃毛’呢。”
“我曾猜想‘狮’是不是‘伊恩’——”
“我也考虑过了。但是第二个字一点也不象‘默多克’。他是尖声喊出来的,我肯定那是‘狮鬃毛’。”
“你有别的设想吗,福尔摩斯先生?”
“有一点。但是在找到更牢靠的依据以前我不打算讨论它。”
“那什么时候找到依据呢?”
“一小时以后——也许还用不了。”
警官摸着下巴,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
“我真希望能理解你脑子里的想法,福尔摩斯先生。也许是那些渔船。”
“不对,那些船离得太远了。”
“那,是不是贝拉密和他那个粗壮的儿子?他们对麦菲逊可一点好感也没有。他们会不会整他一下?”
“不,在我准备就绪之前我什么也不说,”我含笑说道。“警官先生,咱们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做,如果你中午来这里——”
讲到这里我们受到了重大干扰,这也是本案终结的起点。
我外屋的门突然被冲开,接着走道里响起了跌跌撞撞的脚步声,伊恩-默多克踉踉跄跄闯进屋来,面无人色,头发松散,衣服零乱,用瘦削的手抓住桌子勉强直立在地上。“白兰地!拿白兰地来!”他喘着说,说完就呻吟着倒在沙发上了。
他不是单独一个人。身后进来的是斯泰赫斯特,没戴帽子,几乎象默多克一样衣服不整。
“快拿白兰地来!”他也喊道“他已经奄奄一息了。我是尽了最大力气把他弄到这儿来的,在路上他昏过去两次。”
半杯烈酒入肚之后,发生了奇妙的变化。他一手支撑着,抬起身子,把上衣甩了下来。”快,拿油来,吗啡,吗啡!”他喊道“什么都行,快治治这不是人能忍受的痛苦呵!”
一看见他背上的伤,警官和我异口同声地喊了起来。在这个人的肩膀上,纵横交错地全是同样的红肿网状的伤痕,正如麦菲逊的致死创伤一样。
那痛苦显然是非常可怖的,而且绝不是局部症状,因为他的呼吸不时停止,脸色转青,两手抓着胸口喘气,额上冒出大颗汗珠。他随时可能死亡。不断地给他灌下了白兰地,每次灌酒都使他重新复苏。用棉花蘸菜油涂了伤口,这似乎减轻了他的疼痛。最后他的头沉重地倒在垫子上。当生命的机能极度疲惫之时,就躲在睡眠这个生命之库里休息。他处在半睡眠半昏迷的状态中,但至少解除了痛苦。
问他话是不可能的,情况稍定之后斯泰赫斯特就对我说: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福尔摩斯,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在什么地方发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