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可以顺着你的话来瞒过你，但这不是真实情况。

志如钢，我们实在不知怎样才能阻止住她。""她听说过那个奥地利事件没有？""这个狡猾的鬼已经把他过去的每一件社会丑闻都告诉她了，但总是把他自己说成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她完全相信了他的说法，别人的话本听不去。""天哪！可是你肯定无意中已了你那主顾的名字了吧？一定就是梅尔维尔将军了。"客人坐立不安起来。

"约翰逊正在四活动，"他说。"说不定在黑社会的暗角落里他能打听到一消息，因为只有在这罪犯的大本营里，我们才能探听到这个人的秘密。""不过，既然这位小连现有的事实都不信，那么不你有什么新发现，又怎么能使她回心转意呢？""谁敢说呢，华生？女人的心理对男人来说是不可思议的谜。杀人罪也许可以得到宽宥或辩解，但小小的冒犯也许会刺到痛，格鲁纳男爵对我说——""他对你说话了？！""噢，对啦，我还没告诉你我的计划。是啊，华生，我喜跟我的对手扭在一起。我喜面对面地观察一番他到底是个什么货。在我对欣韦尔作了指示之后，我就上了一辆车直奔金斯敦，见到了这位心情愉快的男爵。""他认你是谁了吗？""这并不难，因为我递了我的名片了。他是一个的敌手，冷静如冰，声调温柔，和顺得就象是你的一位上等社会的顾问医师，而险毒辣却有如镜蛇。他是有教养的，是个真正的犯罪贵族，在浅薄的一层社礼仪下面，覆盖着坟墓般的森可怕。是的，我确实很兴有人找我来对付格鲁纳男爵。""你刚才说他很随和健谈？""就象一只逮住了耗的猫在满足的呜呜叫。某些人的和蔼健谈比气质糙者的残暴更可怕得多。他的寒暄是独特的。

"这我可以担保，"他说。“我还可以对你说，你的案使我颇兴趣，我准备着手行。但怎么跟你保持联系呢？""可以在卡尔顿俱乐找到我。万一有急情况，有一个秘密的电话号码：‘××-３１'。"福尔斯把号码记了下来，仍然微笑着，把打开的通讯录放在膝上坐在那里问："请问男爵现在的住址是——""金斯敦附近的弗尔诺宅郏是个大宅。这家伙不知搞了什么投机的勾当，走运发了财，这自然使他成了更危险的对手了。""他目前在家居住吗？""是的。""除此以外，你能不能提供一别的有关这个人的情况？""他有一些费钱的嗜好。他喜养。一度他经常在赫林汉打球，后来他那个布拉格事件传扬开来了，他不得不离开。他还收藏书籍和名画。这个人对于艺术品为好。据我所知，他是一个公认的中国陶瓷权威，还在这方面写了一著作。""复杂的才能，"福尔斯说“有名的犯罪分都有这才能。我的老相识查理-斯是一个小提琴演奏家，文莱特也是个不寻常的艺术家，此外还有不少人。好吧，詹姆斯爵士，请你通知你的主顾，说我就会着手研究格鲁纳男爵。目前我能说的就是这些。我个人还有自己的一些情报来源，我相信我们总会找到一些办法来打开局面的。"客人走了以后，福尔斯坐在那里久久地陷沉思之中，仿佛已经忘记了我的在常终于，他突然醒转过来。

'福尔斯先生，我早料到迟早会见到你的。'他说，‘你大概是梅尔维尔将军请来阻止我和他女儿结婚的，对吧？'"我没有否认。

梅尔维尔已经一蹶不振了。这位的军人已经被这件事得意气消沉。他那久经战火考验的勇气已经丧失，一下变成了一个蹒跚衰弱的老儿，再也没有力去和这个漂亮壮的奥国恶较量了。不过我的主顾是一位和这个将军熟识多年的老朋友，从将军女儿的童年时期就象父亲般地关怀着她。他不能看着这个悲剧发生而不设法去阻止它。对这样的事，苏格兰场又无法手。请你承办这个案，是他亲自提议的，但是，正如我刚才说过的，他特别提一个条件，就是不能把他牵扯到这个案里去。我也知，福尔斯先生，以你的力量，你很容易通过我找我的主顾是谁；不过我请求你以名誉作担保，千万不要这样，不要打破这个隐姓微行的谜。"福尔斯异样地微微一笑。

"怎么样，华生，你有什么看法？"

"'先生，'他说，‘这样你将毁了自己的鼎鼎大名，本来你是名不虚传的，但是这个案你绝无成功的指望。你会白费周折，更不必说会招致危险。我劝你还是及早吧。'"'巧得很，'我说，‘这恰恰是我本来想对你说的劝告。男爵先生，我很尊重你的才智，今日得见您本人，这尊重也丝毫没有减少。请允许我不客气地说吧。谁也不愿意把你过去的事抖来得你不自在。过去的已经过去，你现在是一帆风顺，但是如果你持这门亲事的话，你就会树立一大群劲敌，他们决不会善罢甘休，非得英国容不下你

我不可能及时地了解我朋友当时采取的步骤，因为我还有我自己的业务急需理。不过有一天晚上我遵嘱在辛起森餐馆与他会了面。坐在临街窗前的小桌旁，俯瞰斯特兰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他给我讲述了最近的一些情况。

"我觉得你最好去会见一下这位小本人。""我说亲的华生，你想想，要是她那可怜的碎了心的老父亲都打动不了她，我一个陌生人能行吗？当然，如果别无他法，这个建议还是值得试一试的。不过我想，我们得从另一个角度着手。我倒觉得欣韦尔-约翰逊可能会有帮助。"在我的福尔斯回忆录里，我还没有提到过欣韦尔-约翰逊这个人，因为我很少从我朋友晚期的经历中来取材。约翰逊是在本世纪初成为福尔斯的有用助手的。起初，约翰逊是作为一个非常危险的恶了名，并在克赫斯特监狱两度服刑。后来他悔过自新，投效福尔斯，在敦黑社会里充当他的耳目，他提供的情报往往被证明是极其重要的。如果约翰逊当了警方的"探"的话，那他早就暴了，不过他参加的案从来不直接上法，所以他的活动一直没有被同伙识破。由于他有过两次判刑的名声，他可以随便敦的每一家夜总会、小客栈和赌场，加之观察锐、脑灵活，他便成为一个收集情报的理想密探。现在福尔斯要找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