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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休的颜料商(2/6)

“债券!他们怎么理呢?”

“是的,"我有迷惑不解地答“而且是第二排。”

“你说他正在刷油漆,他油漆什么呢?”

我研究过了,不过我还是愿意听听你的印象,"福尔斯说。

“他那从旧草帽底下钻的灰白发,以及他那残酷的表情和布满皱纹的脸给我印象很。”

“'为了避免心中的痛苦,人总得什么。'他自己是这样解释的。当然这是有反常,但明摆着他本来就是个反常的怪人。他当着我的面撕毁了妻的一张照片——是盛怒之下撕的。'我再也不愿看见她那张可恶的脸了。'他尖叫。”

“你不觉得在这时候这活计有些奇怪吗?”

“是的,还有给我印象最的一件事。我驱车到布莱希思车站并赶上了火车,就在火车开动的当儿,我看见一个人冲了我隔的车厢。福尔斯,你知我辨别人脸的能力。他就是那个个、黑肤、在街上和我讲话的人。在敦桥我又看见他一回,后来他消失在人群中了

“这就是他一个多小时的谈话主题。看起来他从未怀疑过他们私通。除了一个每日白天来、晚上六钟离去的女仆外,他们独自居住。就在事的当天晚上,老安伯利为了使妻开心,还特意在草市剧院二楼定了两个座位。临行前她抱怨说痛而推辞不去,他只好独自去了。这看来是真话,他还掏了为妻买的那张未用过的票。”

“我告诉他这与经济无关。‘当然,这对他来讲是为了艺术而艺术,'他说,‘但就是从犯罪艺术的角度来考虑,这儿的事也是值得研究的。华生医生,人类的天——最恶劣的就是忘恩负义了!我何尝拒绝过她的任何一个要求呢?有哪个女人比她更受溺?还有那个年轻人——我简直是把他当作自己的亲儿一样看待。他可以随意我的家。看看他们现在是怎样背叛我的!哦,华生医生,这真是一个可怕,可怕的世界啊!'

“他正在油漆过。我提到的这间房的门和木建分都已经漆过了。”

“左脚的鞋皱折,而右脚平直。”

“太好了,华生!那么说他本人的位不是三十就是三十二号了?”

“他让我看了他称之为保险库的房间,这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保险库,象银行一样有着铁门和铁窗,他说这是为了防盗的。然而这个女人好象有一把复制的钥匙,他们俩一共拿走了价值七千英镑的现金和债券。”

“我恰好记住了,"我稍微有骄傲地答“三十一号,恰巧和我的学号相同,所以我记牢了。”

“他把我领黑暗的书房,我们长谈了一阵。你本人没能来使他到失望。‘我不敢奢望,'他说,‘象我这样卑微的一个人,特别是在我惨重的经济损失之后,能赢得象福尔斯先生这样著名人的注意。'

“他开始大诉其苦。我们一起从车走过,当然我仔细地看了看四周。我从没见到过如此荒的地方。园里杂草丛生,我觉得这里的草木与其说是经过修整的,不如说是任凭自由发展。我真不知一个面的妇女怎么能忍受这情况。房屋也是同样的破旧不堪,这个倒霉的人自己似乎也到了这,他正试图行修整,大厅中央放着一桶绿油漆,他左手拿着一把大刷,正在油漆室内的木建分呢。

“这是值得注意的——非常重要,"福尔斯说,这些话似乎引起了福尔斯对此案的兴趣。"华生,请继续讲。你的叙述很引人。你亲自查看那张起了吗?也许你没有记住号码吧?”

“好极了,华生。他说什么了?”

福尔斯盘算了几分钟。

“还有什么吗,华生?”

“你不会的。我发觉他用了假。但请继续讲吧。”

“我没注意那个。”

“太令人满意了。他还说了些什么?”

“我觉得他弯着的腰真正象是被生活的忧愁压弯的。他并不象我一开始想象的那么弱,因为尽他的两细长,肩膀和脯的骨架却非常阔大。”

“他说,他已经给警察局一张清单,希望使这些债券无法售。午夜他从剧院回到家里,发现被盗,门窗打开,犯人也跑了。没有留下信或消息,此后他也没听到一音讯。他立刻报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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