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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小孟尝诗酒订盟大玉楼舂/白(2/2)

无弦偏有韵,广陵终在奕中藏。

香远北堂逾暗,自消忧字在中。

太真妃三杯后,衬此枝两颊红。

第六是王隽,拈题是蝶拍韵得字,即一律:

穿萍疑织狼,静时依落亦纵波。

迎秋沾绽金钟,翠带轻飘怯面风。

池边公柳中过,池内文人学掷梭。

怎知卢杞记恨在心,昼夜发愤攻书,五、六年间,遂成名士,后来多少官吏士民受他大累。不知卞嘉如何躲避,且听下回分解。

帘前双开还合,袷后友输是也非。

翩翩两翅粉光匀,歌舞场中度此

只有幼与愚齿折,误听泼利罢哦。

差池两羽晖,恋社还寻旧字归。

试约周郎与同梦,房柳幕各生

第四就是卞嘉。他拈得是燕剪韵分依字,亦遂一律云:

弟鼠量已盈,万难再饮了,望见教为盛。”卢杞面涨红,过意不去,只是来。

冉冉覆匡床,一曲幽然奏峄

这末阄却剩得题目,韵分郎字。只见卢杞接得酒杯到手,止呆呆的举杯停目,三板不成,渐至四板、五板。左右已是连累罚过三杯,看看又六板将完,还不像诗成者。左首坐的张愚谷,只得向卢杞:“盟兄名异材,何吝赐教?

那第七位是女秋翠。王隽送酒过去,秋娘接了,拈题得海棠韵是中字,即赋一绝云:

临渊羡空惆怅,月归来费揣

掠来疑裁绢,云裁去成衣。

第五就是女蒋兰仙,也赋一律,题是鱼梭韵分哦字:

这不过是厌那恶少的气习,不期而念此二句。不料那卢杞听了,错认“卞嘉是有心讥诮我”便然大怒,不别众人,忿忿而去,说:“我若有一日得志,誓必杀尽此辈。”及更席时,不见了卢杞,卞嘉遍寻不获,大不过意。归时,又令家人访问寺院各寓,亲自乘答拜,要送程仪请酒,不意杳无踪迹,只得罢了。

莫姺无香犹有痕,须知有韵在园中。

罢,各席称好。

风字,遂占一绝云:

那边:“我们淡劣之才,想是不堪教训的。”你一句,我一句,说得卢杞站在旁边,越觉没趣。卞嘉与众人为罚酒过多,个个饮得酩酊潦倒,都要到山前闲步,醒一醒酒再坐,说罢一齐起

赋毕,众皆称赞好捷才。

声到慢时应赴节,缨从拂颦。

有时停板风前待,何当筵草际寻。

罢,众皆称妙。

第三就是女刘晓霞。闻先送酒过去,她拈得蝉琴韵分藏字,使占一律云:

看官,听说那卢杞也是青衿,为何只四句诗来?因他平日只用心于八文字,起承转合,如何晓得诗有三练,练句不如练意,练意不如练格,微细的理。所以六板既成,并无只字奇观,只得遵依令官,席听差候罚。合席俱罚三大杯。左右二人陪罚过了,这边说:“想是得罪卢兄,故意不肯赐教。”

诸友俱拍手称赞:“妙句,妙句,毕竟是作家不同。”闻先谦说不敢。

在卢杞席半日,却不曾吃得半杯酒、尝得一品馔,本原是贪杯,况又枵腹来的,说不一肚气,也只得随众人下山闲步。肚里疑众人行这个令,分明是要奚落我,已有八、九分不悦了。恰又遇一个恶少,却穿着大红夹袄,一路摇摆卖俏看来往妇女,众人都厌恶他。邵卞嘉已有六、七分酒意,遂诵二句:“中多臭虫,腹内少文章。”

先时预报商音动,应律徐看漱气翔。

闻向风调松泠泠,清逾泉响石狼狼。

罢,众人称佳作,佳作,风恰与晓娘、兰娘鼎足而峙。

罢,连忙把酒送到卢杞面前。

可恨离不断,落飞去总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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