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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遭绿林雪中逢侠访大盗计成就(2/3)

若要兄独担这担去回复官府,不但诸兄不肯,连小弟也不敢开。待明日早堂时,烦四兄一同舍亲们去回话,若禀得脱,舍亲再奉数金,更申一茶之敬;若禀不脱,这众铺现带在下面,谅这系,不但是四兄担错了。倘有所累,负外重重奉陪个礼意。四兄以为何如?”四人听了这话,只得允诺,收了银,一齐别去。

单说陆渐到家,他妻接着,见丈夫这样光景,忙来扶他眠在床上,里喃喃哭骂那遭瘟郭府,连累丈夫受此重刑,就去烧酒。忽见他第三个兄弟王小三。酷好吃酒,若把杯在手,便是天大事也丢开不了。因此人叫他王酒鬼。

少顷,那五家铺都来与四人相见讫,就摆下五六盆鱼、来。金员外:“四位牌长,甚是简亵,聊请便饭。”低低向这五家铺:“相屈诸位过舍,非为别事。”便将硃票并元宝及差官说话述了一遍。五人听了一齐呆了,大众商议:“这货莫说二百匹,就是二十匹也买不。如今可备一封厚礼与原差,求他商量一个回话方法。”

须臾,饭已吃完,金员外取银十两,央葛三老送与四个差人,要求他个回官的题目。赵元:“盛情断不敢领,只要金员外自去回复官府,不要连累我们,便是盛情了。”葛三老又去促六家铺凑成十两,共二十两送于四人,四人只是不肯受。葛三老:“这二十两金薄意,聊代舍亲们一饭之敬,权且收下。

金员外禀:“松绫价贵,每匹实价二两五钱。”郁公:“也罢,你们只官府要讨铺的便宜,就三推没有。我如今再添二百两与你,可限你铺三日内足匹数,还有重赏。若迟一日,每人重责五十,枷号一百日。”又叫四个公人:“今再限你三日内都要买齐,若迟一日,解你们到郭府去,少不得是这站军徒。”那四人吓得魂不附,叩来,你看我,我看你,十个人都闷闷回家。

到晚间,卞嘉即来赴席。饮酒间,彼此问两宅眷起居,谈了许多时事。看着将及二鼓,卞嘉:“乞退从人,弟有密言相告。”郁公吩咐众人回避,单单剩宾主两人。不知卞嘉向郁公耳边说些什么,只见郁公:“领命。”说完,就辞回寓。

赵元还未开,那陆渐便发话:“员外好不晓事。官府的买卖,谁敢回他有无?况又是郭府发来银两,谁人敢担这系!今这票与银放在这里,等你们自去回话。”说罢就要门,却急得金员外没了主意,只得赔个小心:“列位息怒,在下一时直言唐突,幸勿见罪,待小弟去约齐故友来商量,少不得还要尽个薄情。”遂叫家僮去请对门葛三老来款留,众人只得坐下。

原来龙城县只有六家绸缎铺,当年值官的是狮金员外家。赵元等先到金家来。金员外接着问:“四兄有甚贵光临小店?”赵元:“蒙县主所委,要卖买货。”李祥便开牌包,奉于金员外。孙陆二人便取六个元宝放在桌上。金员外看了硃票,大吃一惊,:“列位牌长在上,龙县乃是小去,虽有几家绸铺,都是寻常货,哪有许多松绫?烦列位禀明太爷才好。”

赵元上前禀:“蒙老爷批委收买绫,但本县是个小去不得好货。这松绫是第一等细货,买的、卖的从没在本县易,现今六家铺都拘在此,叩见老爷。”只见大尹大怒,喝:“你这才不晓事,想是受了各家的贿赂,敢替他来回话。”便丢下二十四枝签来,每人各打三十。两旁皂役哈喝一声,一齐行杖,四人俱打得开血。打完,就叫值年的铺上来答话。金员外吓得战战兢兢跪上来。郁公:“我问你,松绫每匹价值多少?”

明日早晨,四个公人带了六家铺县来。只见大尹问:“绫买到了么?”

次日,郁公升堂,唤四个能的皂快,叫赵元、李祥、孙能、陆渐到案前吩咐:“京中郭太师差官在此,发银三百两,要买真松绫二百匹。你等火速领银前去,发与各铺,限二日内将松绫足。”说罢,拿了六个元宝,共重三百两,一张硃票付与。赵元等领说,连忙各铺去分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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