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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赏雪筵题诗索醉ru罗帏玉楼舂(2/2)

文新:“小生蒙与小不弃,今宵姻缘,便是百年永好。前听李人之言,说我有三个良缘。今是第一位开的,第二位想在玉娘上。媒人是小生自作的。小的媒人,还是借重从中掇合。”翠楼笑:“你真是贪得无厌,今方得陇,又思望蜀。”两人言三语四,不觉漏下五鼓,侧相抱,自然睡。

文新:“天气太冷,我觉得酒尚未醒,今夜,要同睡了,好讲说。”

因对文新:“妹妹,你为何将这无端的话来取笑,使我心中疑惑踌躇在此?”

翠楼:“我在这里。”

玉娘只在肚里算计,不觉红西坠,画角初敲。玉娘、翠楼两个,是你陪一杯,我敬一杯,那文新吃得渐渐醉了,伏在桌上睡去。玉娘见文新大有醉意,即叫老姥将那杯、盘收去。翠楼关了楼门,就唤文新去睡,再推不动。翠楼就移灯照玉娘,到上房去睡,然后来床前看文新。见她睡得十分酣,唤她几声,只是不动,自己脱了衣服,往里床睡下。

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正在思想昨夜光景,被文新一番不明不白话得满肚疑心,如今正要问她,不想得这般醉了。心正在自言自语,忽然文新醒来叫:“,我上冷甚,怎么看不见你。”翠楼笑:“你还未脱衣服睡下,如何不冷?趁有灯在这里,早早寝好了罢。”

文新:“我不是个假女?还是个真男试猜一猜,是真是假?”

玉娘暗想“这妮缘何提邵解元,她便伤落下泪来?据她说不过是姑表兄妹,何关心至此?莫不是她两个,早有些瓜葛?我今且和翠楼醉了,她些醉话来,看有甚缘故。”

翠楼正要问她日间的话。连连应允。说罢,文新脱了衣服,钻被来,说:“,我把你昨晚的喜事述与你听,你还要个盛东来请我。”翠楼笑:“你说与我听,自然请你。”

翠楼想他是个男,一时惊得退不及,又恐又怕,半晌不语。将声张起来,怎耐文新来此已久,不但黑白难分,又恐传说去,被外人所笑。故向文新说:“我实君才貌盖世无双,不然妾虽妇女之,亦知礼义,岂不晓桑间濮上,贻羞万世乎?今我一十六年之守,一旦破之郎君,不知终之事,如何是个良策。”

中虽这般说,心下却思想:“邵郎是个风。小日间对我说,叫我闲中问他个南来下落。又说’我和你若嫁得了这一个人,也不枉了我二人一生才学。‘今与邵郎必是有缘,不然文新梦寐中怎么有这样奇事?况我日间极倦困。”

翠楼此时心内疑惑,将手在文新上一挝:“我究竟不信,必是你说谎。”

翠楼听了,将手轻轻的在文新脸上打了一掌:“赛油嘴,我不听你这胡说。”

文新自醉时模样,爬起来,撞到桌边,连灯都撞灭了,黑的撞到床上,问:“你睡在哪里?”

文新:“若果有真心于邵郎,邵郎去此不远,旦夕可以面晤得的。”

文新:“我对说,不好的,又要怪我。昨日见醉了,服侍睡好,又恐怕寒冷,就同一同睡下。合时,梦见我邵表兄来对我说:我与翠楼有姻缘之分数,应于今夕合卺。说罢,便钻被来,竟抱定,行起夫妇的那件事来,令我躲避不及,好生没趣。及行事完,又对我说:明夜当再来。令我战战兢兢,忍得一冷汗,忽然醒来,却是我睡在上,大家抱得,尚未放手。这样事情,你好笑不好笑?奇也不奇?”

翠楼:“若据妹妹这般说来,竟是真有此话么?但不知令表兄南行之时,曾向妹妹说过停迹何?小大有他之意,还可访知他一个下落否?”

文新听了,知她被话所惑了,不若再造她几句,便好趁机对她说个明白,不但尽其今宵,抑且小的姻缘,从此可谋算计定了,又向翠楼:“你疑我说谎?我是个女中丈夫,难肯把无之话来哄。我且和说,情之所钟,正在吾辈。我那邵表兄是个极风,他只为前没有中他意的好女,所以不肯受室,惟终日呆呆的痴想才貌兼全的佳人,情愿千里相从。似我这般的人品,也是世上少有的,或者邵郎痴心积想,一片情魂,竟寻到上来,也未可知?”

文新见翠楼心已动,料事可成。因向她:“既有心于邵郎,难邵郎反无心于?我今对你说明白了罢。”便将父亲向时蝴蝶会,致卢杞怀恨,以及逃难至此,细细说了一遍。翠楼错愕:“我不信,难你是个假女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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