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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老封君观诗忆子小公子得意(2/2)

继祖拜受了,自一路同冯公京会试。

到了庚年,霍继祖是十五岁。其年是科举年,遂得学,儒士科举。中是十七名,冯翊中三十五名。赴过鹿鸣宴,回家拜见霍夫人,晖喜之不胜。

遂命继祖在外相陪。这里黄夫人和霍夫人相叙衷曲。玉娘、翠楼与晖相见,哭了一场,忙问文新何往。晖扯玉娘到半边去,将父亲舟中合,到底生,及要寻亲别去,至今不知下落,并小侥幸得中,细述一遍。就唤继祖来拜见玉娘。继祖朝上拜了四拜。晖又命拜见翠楼,翠楼再三推逊:“没有这理。”

晖正:“我今三人总是姊妹,我之若不以我之,将视其父为何人耶?”翠楼见晖说这话,方受了两礼,把住继祖,两人相了又相,见他状貌与文新无异,不觉观此思彼,掉下两行珠泪,引得晖也凄然泪下。霍夫人就请黄公陪冯公饮酒,留冯公一同住下。老姊妹两人把手久别相叙,就把文新之事说明,黄夫人不胜骇异。

次日冯公差人送个通家侍生的名帖来,请他便饭,就同他公冯翊,个题目,同试一试。却是词泻江湘、气吞斗。冯公看了,大加称赏。嗣后常请他去会课。

他为邵卞嘉父之事,卢杞把他同欧渐俱罢官而回。那年霍忠城寻寓时,偶然问着他园的周老,禀知冯公。冯公也知霍公为着邵卞嘉之事,有心要照顾他,恰好有几间空房在那里,所以一说便允了。霍夫人迎去,关好中堂,内外隔绝,从无人见霍家内眷的面。冯公晓得霍家治家严肃,不好来动候,只常着人送些盘盒来。

霍夫人命继祖拜见姨公、姨婆,黄公惊问:“此位何人?”霍夫人在帘内答:“是小女晖之。”黄公又问:“甥婿何人?”霍夫人:“是长安解元邵十州。”黄公:“何时下这亲事?”霍夫人:“由甚长,容日细陈。”黄公又问:“文新如何不见?”霍夫人:“亦有缘故,总俟异日详禀。”

霍忠忙内报与夫人及小主人知。你这冯公是谁?就是那都御史冯迪庵。

。”

这几年来忽闻读书之声,通夜不绝,心中十分诧异,差人访问,却晓得是霍夫人外孙。令婿又不在家,闻说是霍小亲自教,一发奇异。故今日特来要认那好读书的学生,因同夫人来候。霍夫人当下让霍继祖迎接冯公来,作揖看座,晋接之仪,丝毫不失。冯公暗暗称奇,坐定仔细把他一看,好个俊秀郎君,如王侯的一般。又想这样年纪,举止中节,好学孜孜,但未识中如何,便试他一试。因是乍会,不好多讲甚话,冯公略略问他家中之事。继祖也只致谢冯公照拂之情。后又讲些闲话自别。冯夫人内去,相会霍夫人晖。彼此盘桓半日方归。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此时闻之大赦,可以回家,冯公亲送公京会试,就一路送霍家家眷回籍。自至越,不上两月已到嘉兴府。霍夫人回到家里,门阁不改,家业荒芜。赖有霍公旧识等相助,并有许多亲戚,故一时黄公夫妇、玉娘、翠楼都同来探望。

次日黄公先回去。过了五、六日,冯公促起会试。霍继祖拜辞祖母亲及玉娘等。晖把文新所作《雪梅三集》付与继祖:“此是你父亲所作,你可带往都中,一路访问长安邵解元十州,便是你父亲,两耳有穿痕为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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