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有没有女的?条儿瘦长的?”
我忍不住笑起来了,再问一句:“有没有朋友在一块儿呢?”
“嗳嗨,萍!”我听得自己的笑声和音都不自然。“真是太巧了,——可是,对不起,我要早走这么几分钟,够多么好呢!”
“好像还没有。”
猛然我想到他们所说常和K在一的
材苗条的女
,不是萍还有谁呢?顿时气往上冲,失了自持。
这当儿,会客室的门开了,一个茶房探来,却又立即回
对外边说:“喏,喏,在这里,在这里!”我立刻
到发生了意外了,朝K丢了个
,伸手指一下他,又指自己,摇摇手,转
便走。可是刚到门边,就和
来的一个女
撞个满怀,我还没有看清那女的,却早听得她叫着K的声音,我认识这是萍,——咦,我就站住。
常有几个不三不四的脚…可是你所谓形迹可疑,有什么特别界说没有?”
我拨转就走。我听得K在
后唤我,第一句是扬声的,第二句可就把声狼压低;我又听得脚步声,我不由的也把步
放慢了些,然而脚步声又没有了;我仿佛脑后有
睛,看见了萍在横
阻止…我连声冷笑着,就飞快地走了。
我有生气了。K的态度不够坦白。他这样躲躲闪闪,有什么必要呢?我又气又好笑,轻轻
住他的手说:“这几天,形势很严重,——难
你不知
?我得到一
消息,你被注意了,行动谨慎些。”
我想我应该走了。可是K的光忽然一闪,手指在桌上划着,问
:“喂,上次——托你打听的那件事,有
绪了么?”
我的怨恨的方向,闪闪不定。我不能饶恕K,然而无论如何,要是放过了萍,我怎么能甘心?
心里在筹划,手里的一枝铅笔在一张纸上便写,…同院那位军官的三夫人,正约了些朋友在家里作乐,三夫人那副好嗓
唱《苏三起解》,一声声打在我心
。我烦躁起来了。手指一用力,卜的一响,铅笔
断了,丢下铅笔,无意中看那张纸,这才看见原来满纸画的都是一个K字!唉,我叹了
气,把纸团皱,心里自骂
:“没
息的东西!——可是,无论如何不能放过萍!”
等到心气平静下来,我达到了两个结论:第一,关于K的“尾”的消息是真的,那女人就是萍;第二,我受了欺骗,…
K似乎很用心在听,但还是那样不介意地微笑:“要是有人跟,也得看他的技巧如何…不过,注意到我,那是得不到什么的。”
“有。可巧有几个同乡从外县刚到,聚过几次。”
“这个——没有!”K注意地朝我看了一,又
沉
的神气。
“还没有。”我一面说,一面站起来要走了“不过,我已经托了人…”
“请你说话要有分寸!”萍突然转
向我,脸儿板得
的。“放明白些,人家来看朋友,是光明磊落的…”
“噢,噢,谁又说过不是光明磊落呢?既然是光明磊落,又何必自己表白呢?我倒看的雪亮——”我忍住气,抿嘴笑了笑“可是,K,刚才我跟你说的那番话,你自己去考虑,——哦,不,你们俩去考虑。再见!”
“嗳哟,你还来咬文嚼字呢!脆一句话:可注意到了没有,——有人跟住你啦!”
两个人都楞了一下,但是萍的脸立刻变了;K和萍
换了个
,意思是叫她莫作声,却又落在我
里。我冷笑。K上前一步,
光望住了我,可是我不让他开
:“K,不用你说,我全明白了;——我和萍原是老朋友,可不知
你和萍也是好朋友!哈哈,可是你刚才咬定牙
说没有,真是何苦呢!…喂,萍,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人家都在称赞你的
条儿真好,窈窕,婀娜,飘飘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