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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赶集儿(2/4)

“几时来到这里的?”我试着步说。

“走吧,我住的离这儿不远。”我一手拉着他,一手拾起那几本书。

没有五分钟便到了家。一路上,我直怕他和我转了影。他坐在屋中了,我才放心,仿佛一件宝贝确实落在手中。可是我没法说话了。问他什么呢?怎么问呢?他的神气显然的是很不安,我不肯把他吓跑了。

“记得,都是你那怪脾气。”

随着这个往下说,一定越说越远:我要知的是他的遭遇。我改变了战略,开始告诉他我这些年的经过,好歹的把人生与悲观扯在里面,好不显着生。费了许多周折,我才用上了这个公式——“我说完了,该听你的了。”其实他早已明白我的意思,始终他就没留心听我的话。要不然,我在引用公式以前还得多绕几个弯儿呢。他的神把我的话删短了好多。我说完,他好似没法了,问了句:“你叫我说什么吧?”

这真使我有难堪。律师不是常常得犯人这样问么?可是我扯长了脸,反正我俩是有情的。直说了吧,这或者倒合他的脾气:

“你不用!”我还是故意打哈哈似的说:“待一会儿?保再也找不到你了?”

想起来了,还有瓶白酒呢。找到了酒,又发现了几个金丝枣。好吧,就拿这些待客吧。反正比这么僵坐着。他拿起酒杯,手有颤。喝下半杯去,他的了一得象小孩冬天下学来喝着粥时那样。

“不知我在这里?”

“怎样犯病?”我开始怀疑莫非他有神病。

他似乎要急,又不好意思;多么傲的人也不能不原谅梳着小辫时候的同学。一走路,我才看他的肩往前探了许多。他跟我来了。

我抬起来,他的泪在内转呢。我松开他的手,把几本书夹起来,假装笑着“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待一会儿我找你去好了,”他还是不动。

我问定了。讨厌,但我俩是幼年的同学。“在哪儿住呢?”他笑了“还在哪儿住?凭我这个样?”还笑着,笑得极无聊。

“那好了,这儿就是你的家,不用走了。咱们一块儿听鼓书去。趵突泉有三四唱大鼓的呢:《老残游记》,嗳?”我想把他哄喜了。“记得小时候一同去听《施公案》?”我的话没得到预期的效果,他没言语。但是我不失望。劝他酒,酒会打开人的。还好,他对酒倒不甚拒绝,他的俩脸渐渐有了红。我的主意又来了:“说,吃什么?面条?饺?饼?说,我好去预备。”“不吃,还得卖那几本书去呢!”

“我还不那么悲观,”我知已把他引上了路。“人生还就不是个好玩艺!”他叹了气。

的又转回来。他的瘦脸上没有任何表示,只是腮上微微的动了动,傲气使他不愿与我过话,可是“仁禄哥”三个字打动了他的心。他没说一个字,拉住我的手。手冰。脸朝着山,他无声的笑了笑。

“不是幻象,我并没看见什么绿脸红的。是些形象。也还不是形象;是一神气。举个例说,你就明白了,你记得咱

“三十多也就该死了。一个狗才活十来年。”

“不知。”他看了我一,似乎表示有许多话不便说,也不希望我再问。

“平日是好好的一对;不过,有时候犯病。”

“还不都在乎脾气,”他微微摇着。“那时候咱俩还都是小孩,所以我没对你说过;说真的那时节我自己也还没觉来是怎回事。后来我才明白了,是我这两只睛作怪。”“不是一双好好的睛吗?”我说。

“你怎么落到这样?”

“并不是害什么的那上的病,是没法治的病。有时候忽然来了,我能看见些——我叫不名儿来。”“幻象?”我想帮他的忙。

“我?有几天了吧?”他看着杯沿上一小片木的碎屑,好象是和这片小东西商议呢。

待了老大半天,他“你还是这么活泼!”“我?我也不是咱们梳着小辫时的样了!光多么快,不知不觉的三十多了,想不到的事!”

他叫了我一声。然后待了一会儿“我不去!”

他半天没回答。不是难以,他是思索呢。生命是没有什么条理的,老朋友见面不是常常相对无言么?“从哪里说起呢?”他好象是和生命中那些小岔路商议呢。“你记得咱们小的时候,我也不短挨打?”

“不吃?你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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