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希科门声不响。但见他的嘴在搐，里着泪。

他一气说完这些话，猛地拉下上的发带，发顿时披了下来，落在肩上，他抓住发，伤心地哭了起来。公爵夫人安娜·达大因为失掉达莎，心里也很悲痛，看到他这样痛苦，自然十分可怜他，便把双手放在他上，说：

“他说那不是条顿人的。”

“愿天主帮助你，安你，祝福你！”

们把达莎抢去的？是不是尤仑德对你漏过什么回风？因为，你看，这是尤仑德的信，是卡列神甫的笔迹，还有他自己的印记，尤仑德明明说，他知那件事不是条顿人的。他究竟跟你说什么来着？”

“那你怎能冒生命危险去恳求天主裁判呢？”

“我什么也不知，仁慈的殿下，”他说。“我们同尤仑德一起离开这里，在路上我向他承认我们结婚了。于是他悲叹着说，这也许是对天主犯了罪；等我告诉他这是天主的意旨的时候，他就放下了心，还原谅了我。一路上他只是说，除了十字军骑士，没有谁会抢去达莎，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事，连我自己也不知！那一次就是那个给我送药到森林行来的女人，由另一个信使陪着来到斯比荷夫的。他们关起门来同尤合德行谈判。我也不知他们说了些什么，不过他们谈过之后，就连尤仑德自己的仆人都认不尤仑德了，因为他的脸简直像死人一样。他告诉我们：‘达莎不是条顿人劫去的，’他把德·贝戈夫和地牢里所有的囚犯都释放了，天晓得是为了什么！后来他又独自骑走了，一个战士或者仆从都不带…他说他是骑去找盗赎取达莎的，嘱咐我等着他。我就一直等着，最后就听到息特诺传来消息，说是尤仑德打死了日耳曼人，他自己也战死了。哦！仁慈的殿下！我在斯比荷夫真像锅上的蚂蚁，快要发疯了。我叫手下人都骑上，要去为尤合德复仇，但卡列神甫说：‘您拿不下那个城堡，别去挑起战争。还是上公爵那里去，也许他们那里知一达莎的情况。’于是我就和哈拉伐赶来了，刚一来就听到那条狗在吠叫地说什么条顿人的委屈，尤仑德的发狂…我的殿下，我接受了他的挑战，因为是我先向他挑战的，虽然我什么也不知，但我毕竟知他们都是些凶险的撒谎者——不知羞耻，不顾荣誉，毫无信用！您只要想一想，仁慈的殿下，他们曾经刺死了德·福契，却想把罪名加在我的侍从上！天主在上！他们像杀一那样把他刺死了，却跑来跟您说什么要报仇、要赔偿！那末谁敢保证，他们不是先骗了尤仑德，现在又来欺骗您殿下呢？…我不知，我不知达莎在哪里，但是我向他挑了战，因为即使我会送命，我也宁可死，而不愿没有最亲的达莎而活下去，全世界再没有比她更亲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