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带那个捷克侍从跟你一起到日耳曼人那里去么？”

“我上玛尔堡去，”他说“但是天主才知我什么时候回来…也许很快，就在季，也许在一年之后，也许本就不会回来了，你懂么？”

“他决不能去送死：我要把他留在斯比荷夫。”

捷克人听了这话，先是焦躁不安，悲伤地嘟哝起来，继而恳求他那年轻的爵爷别把他撇下来。

“我不赶走你，我也不愿意赶走你，”兹希科答：“不过，如果我哪儿也不能派你去，连小小的差使都不能派你走一趟，如果我连一天也离不开你，那也叫我受不了。你总不能老钉住我，像个刽手钉住一个好人一样！至于战斗，你怎么帮助我呢？我不是说战争，因为在战争中所有的人都作战；至于一对一的决斗，你肯定不能为我效劳。如果罗特吉比我

“但是尤仑德呢，仁慈的殿下，尤仑德呢？请您也为他求求情吧！如果他受了致命的伤，那至少也要让他死在他自己家里，同他的孩在一起。”

“我发过誓，我决不离开您。我凭十字架、我的荣誉发过誓。如果阁下发生意外的话，我怎能去见兹戈萃里崔的小呢！我向她发过誓，爵爷！因此请可怜可怜我吧，别使我在她面前丢脸。”

的手给予惩罚了。至于齐格菲里特，他比其余几个无赖稍微好一些，但也许是个更残忍的暴徒。糟的是，尤仑德和达莎都落在他手中，必须很快把他们救来。为了使你不至于发生意外，我给你一封信带给大团长。记住，好好听清我的话，你不是作为一个使者去的，而是代表我去的。我给大团长的信是这样写的：他们既然曾经企图加害于我本人，他们的恩人的一位后裔，那末劫走尤仑德女儿的一定也是他们，特别是因为他们对尤仑德有仇恨。困此我请求大团长下令严加搜查，找寻这姑娘，如果他很想取得我的友谊，应该立即把她归还到你手中。”

“当然，他离不开我。有什么事么？”

“因为那些狗法师指责过他刺死了德·福契。他们一定把德·福契的死讯报告了大团长，他们准会说是这个捷克人打死他的。他们在玛尔堡决不会放过这件事。审判和惩罚在等着他，因为你怎么能向大团长表明他是无辜的呢？再说，他甚至把邓维尔特的手臂也都给扭断了，可邓维尔特是医院骑士团大团长的亲戚。我很为他担心，我再说一遍，如果他跟你去，必死无疑。”

“为什么？”

商议就此结束，兹希科向公爵告了别，因为他上就要动。但在他离开之前，富有经验而很了解十字军骑士团的德鲁戈拉斯的米柯拉伊把兹希科叫到一旁，问：

“我懂得。阁下一定是去向那里的骑士们挑战的吧？谢天主，幸而每一个骑士都有一个侍从！”

“你难没有向她发过誓要听从我的命令么？”兹希科问。

“不，”兹希科回答。“我不是去向他们挑战的，除非万不得已；但是你不能同我一起去，你要留在斯比荷夫。”

但是事情后来有了变化；由于某些原因，捷克人没有留在斯比荷夫。兹希科和德·劳许同着他们的扈从在第二天早晨动了。德·劳许在维雄涅克神甫解除了他同乌尔利卡·德·尔内的婚约之后，兴兴骑而去，一心在想着德鲁戈拉斯的雅金卡的芳姿。因此默不作声。兹希科山于不能同他谈起达莎（因为他们彼此不很了解），就只同哈拉伐谈天，哈拉伐直到现在还一也不知这次打算条顿人地区的事。

兹希科听了这话，就跪倒在公爵脚跟前，抱住公爵的双脚，一面说：

“当然！发过誓的。什么事都要听从，就是别让我离开您。如果阁下把我赶走，我就离得远一跟在后面，以便万一必要的时候，可以就近听候差遣。”

“我在信里也提到了尤仑德，”公爵和善地说。“照骑士荣誉的规矩，由他指定两个法官，我也指定两个，来调查这些‘康姆透’和尤仑德的行动。他们可以自己选一个人来主持这个审判团，事情将由他们决定。”

“我很可惜这个小伙。他对你是个有用的汉，只是记住我的话：你除非在决斗中遇到一个比你的人，否则你一定会平安无恙地从玛尔堡回来，可是他就决难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