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个城堡？”

“怎么会这样？”

斯寇伏罗摇摇，兹希科答：

“正是这样，”斯寇伏罗说。

“且慢，”玛茨科说“我刚刚到这里，不知新科大诺和拉格纳在哪里。”

“很远！很远…”

他们走了去。这是一个多云而黑暗的夜晚，只有在时母德人围坐着的火堆的照耀下，才看得见周围的景。

波兰话。他懂得日耳曼话，至少他总是一再说这样三个字：“火、血、死。”他那只大脑袋里始终装满了用兵作战的谋略和计策，这谋略计策是十字军骑士团不能预见也不能防止的。因此边界那一边城堡的守军都怕他。

“最没有防备的是打胜仗的人，”斯寇伏罗喃喃地说。

①罗斯是俄罗斯的古称。

“您要去远征么？”

“城堡很牢固，只有攻才能拿下来。但是我们将要摧毁那地方，烧掉村镇，搞掉粮草，最要的是去俘虏他们的人，我们当然可以俘虏到他们的一些大人，十字军骑士团少不得急于付赎金来赎，或者提换条件…”

过了一会儿，他站起来，什么话也不说，就告别了。

“到新科夫诺去。”

于是他转向斯寇伏罗说：

“我们正在谈远征，”兹希科特别兴奋地向玛茨科说“我们是特地为此到这里来听听您的意见的。”

“去烧日耳曼人的城堡。

这时候玛茨科嘴了，他支持兹希科的计划，因为他知，这年轻人认为在拉格纳附近比在老科夫诺附近更有希望听到他妻的消息，而且在拉格纳更有机会俘获重要人质，作为换俘虏之用。他也认为，无论如何腹地去攻打没有防备的地方总比攻打一个岛好，因为岛屿本就是一个天然要，何况还有一个固的城堡和常驻的卫戍队防卫着。

“也许在新科夫诺附近袭击他们，也是其不意，攻其不备。”捷克人讲“因为他们刚刚打败过我们，这一他说得对。”

于是玛茨科问：

“呸！多么倔的家伙！…他只顾听人家说，自己却从来不开。”

斯寇伏罗简单地答：

“拉格纳，或者新科夫诺。”

“公爵，您本人承认我说得对，现在再请考虑一下：新科夫诺是在一个岛上，我们在那里既不能煽动起村民，又不能把畜群赶过来，也捉不到俘虏，再加上他们不久前在那里打败了我们。唉！我们还是到他们那些没有提防我们的地方去吧。”

“那末该怎么样呢，公爵？”玛茨科问。“我们向哪里军好呢？”

“他说得有理，”斯寇伏罗说。

“从这地方到老科夫诺还不到一英里①，”兹希科回答“从老科夫诺到新科夫诺，路程也是一样。城堡坐落在一个岛上。四天前我们想要渡过去。但我们刚一试就被日耳曼人打败了；他们追了我们半天，我们只得躲到树林里去。士兵们都跑散了，今天早晨才有一些战士回来。”

“我以前听说过，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兹希科回答。“说真的，这里所有的人都是很顽固的；他们都像这个小个一样，好像在仔细听你说话，到后来…你的话就像耳边风似的。”

“攻拉格纳吧，”兹希科说。“四天前在新科夫诺附近，日耳曼人打败了我们。”

他讲得是，列举了许多令人信服的、动听的理由，真不愧为一个富有战争经验的人。他们都听得全神贯注。斯寇伏罗不时扬一扬眉表示赞同，偶尔还要喃喃地说：“讲得对。”最后他的大脑袋在宽阔的双肩中间摇来摇去，看起来活像个驼背人。他在凝神思索。

“就是这样。”

①英译本注：波兰一里约为三英里。

“正是因为它很远，”兹希科回答“那里四周很平静，那边所有的士兵都集中到这里来了。那里的日耳曼人没有防备；因此我们可以去袭击那些自以为万无一失的人。”

“走吧，去看看我指挥的人吧，”兹希科说“帐篷里的空气太问了。我要去叫他们准备妥当。”

玛茨科请斯寇伏罗坐在一棵铺着熊的松树桩上，然后吩咐仆人拿几小桶蜂酒来，这几个骑士就拿起锡杯盛了酒喝起来。吃了些心之后，玛茨科问：

“您看这个城堡也能够攻么？”

“那他为什么要同我们商量呢？”

于是他走了帐篷。

玛茨科和捷克人吃惊地望着兹希科；接着，老骑士双手拍了一下大，嚷：

斯寇伏罗伸两条长臂，指向北方，说：

“因为我们都是束腰带的骑士，而且他也要听听正反两方面的意见。他可不是个笨。”

“那么拉格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