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办法：加向他们冲击！那些狗东西也都是使战斧的能手，但是搏战的时候我们就制服得了他们。”

他们就这样经常谈天，相互安，相互鼓励。于是一天又一天，一个礼拜又一个礼拜，一个月又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了。到了秋天，玛茨科同尔左卓伐的老维尔克发生了冲突。这是修院长和维尔克关于波格丹涅茨的森林边界的一场旧争论。那时候波格丹涅茨押在修院长手里，他在那里砍伐了树木，把它占有了。当时修院长曾经同时向维尔克父两人挑战，或者用矛或者用长剑决斗。可是维尔克父不肯同一个教士作战。上了法，他们又没有得到一好。现在老维尔克又想起了那些土地；但是玛茨科对于土地向来非常贪婪，何况他知再没有比这块新地更适合于大麦的了；要把这块地让给维尔克，他听都不要听。有一次他们不约而同都去拜访克尔席斯尼阿的神甫，在那里偶然遇见，这才算没有诉诸法。他们在那里大吵一通之后，老维尔克突然嚷：“让别人来评评理看。人间没有公，天主自会主持公；你这样亏待我，天主会在你孙上报应的。”顽固的玛茨科突然心起来，他脸转白，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向他那吵吵闹闹的邻居说：

“只要他回来，”他想“这些土地和财产尽够他受用了。”

他向老维尔克伸过手去，老维尔克一向知这位邻居的为人，不觉大为惊奇。老维尔克万没想到这个显然是铁石心的人心里还蕴藏着对他侄儿的，极其关心他侄儿的福祉。老维尔克默默无言，好久说不一句话，后来还是克尔席斯尼阿的神甫看见事情有了转机，到非凡兴，画了个十字表示为他们祝福，老维尔克才说：

好的了，除非是荒野上的玛朱尔人。但玛朱尔人也没有这样好的弓和箭。英吉利的石弓可以在百步之内穿最好的甲胄。我在维尔诺附近看见过的，英吉利弓箭手从来箭无虚发。他们有些人能中飞鹰。”

“我常常说：‘天主创造了我们，又把我们安置在波格丹涅茨。那么他自然会设法不让我们死光灭绝。’哈，这就全仗天主心啦。确实，要毫无遗漏地照顾到全世界，可不是件容易事；凡人总会有所遗漏的；因此必须记住：首先别对神圣的教堂吝啬，其次，天主的心灵跟凡人的心灵不同。”

“天主的手当时保佑了您，现在也会保佑兹希科。”

“哦，您也您的兹希科！哦，您也他的！”

“谁会不他，”老骑士答。“你自己呢？你恨他么？”

她听了这一切的经过，说：

“听着，引起这件事的不是我，而是修院长。天主知谁是谁非。但是我不要你咒骂兹希科，这块地你拿去吧。愿天主赐兹希科健康和幸运，我诚心诚意地把它让给你了。”

“我也这么想，”他说“有什么说的，全能的天主毕竟是全能的天主；要了解天主的力量，必须有悟。”

“哦，异教徒的孙！那你们怎么能战胜他们呢？”

“如果这样，那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我要的不是利益。我年纪大了，又没有谁来继承我的产业，我要的是公理。谁待我好，我心甘情愿让步。至于您的侄，愿天主就地赐福于他，使您也不必这样一大把年纪还要为他痛哭，就像我为我的独生痛哭那样…”

玛茨科衷心喜悦，就邀请老维尔克到波格丹涅茨来，用丰盛的酒菜款待了他。玛茨科非常兴，因为他想到不久就可以从那块土地上收到丰富的大麦；他还认为他已经解除了天主对兹希科的温怒。

于是他们彼此拥抱起来；彼此推让了好久，都不肯拿这块土地。最后还是玛茨科答应拿下来，因为老维尔克确实没有继承人。

“如果仁慈的天主耶稣想表示他喜和平而不要争吵的话，那么兹希科一定会平安无恙地回到您边来了。”

“别我，”她说。“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您？”

雅金卡没有直接回答，但是她原来就坐在玛茨科边的板凳上，这时候把挪得更近些，转过去，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他一下。

“您是从来不缺少机智的。”她回答，一面向上望着。

雅金卡对于这一次的和解也到很满意。

听了这番话，玛茨科容光焕发，好像被光照亮了似的。

她思索了一下，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