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海特到自己肩上的责任重大，找补着说：“哦，我看您的主意不错，奥维尔。也许四五个人比一两个人会更好些。不过，这么说来，验尸就得推迟一两天，要等我们把这些医生请到这儿来以后才行。”

别加重了语气）“而在那一段时间里，她给他至少写过十封信，也许比这些还多哩。我是从那个邮递员那儿了解到的。我这儿还有他的佐证誓词。”他轻轻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外。“全都是写给莱柯格斯的克莱德·格里菲思的。甚至他的住门牌号码我都有。还有这姑娘她寄住的那人家姓啥名啥的，我也都知。我已在比尔茨跟那儿打过电话了。今儿晚上，我打算带那位老人家跟我一块去莱柯格斯，万一发现什么，也许他多少会知呢。”

他走到屉跟前，又取了几张传票。随后到外间通知奥尔登一会儿他们就要动走了。再关照伯利打个电话给梅森太太。伯利就向她说明梅森先生匆匆忙忙差去了，星期一前可能回不来。

“哦，那就是说，需要行尸解剖，”海特继续说下去。“还得对这些伤痕的质作医学上的结论。在尸从这儿运走以前，我们必须了解得一清二楚，连一儿怀疑的影儿都没有，弗雷德；而且还得了解清楚：那个姑娘到底是先被杀死，随后从船上甩去呢，还是刚刚昏倒，然后被甩去的，还是仅仅因为翻了船。这对本案关系极端重要，您自个儿也明白。我们要是对这些事实了解得都不够，那简直就什么也办不成了。不过，这儿医学界的人士怎么样？您觉得他们里谁有能耐，条分缕析，说明所有这些问题，因此，他们时所说的话，叫谁都驳不倒。”

“是啊，是啊，奥维尔。我懂了。我明白了。敢情是格里菲思家的！”海特又卷起咯咯地说。

他们到尤卡一共了三个钟，再等了一个钟，才搭上开往莱柯格斯的火车。而在火车上又去了一小时又二十分钟，大约在七钟光景，他们终于到达莱柯格斯。一路上，奥维尔·梅森拚命从这个沮丧的、郁的泰特斯那儿搜集有关他和罗伯达过去卑微生活的片断回忆——她的慷慨大方，她的百依百顺，她的德行贞，她的心地善良，还有往昔她工作过的那些地方和工作环境，当时

“依我看，还是尤卡的韦伯斯特好，”梅森接着说。“要不然就是比米斯，或是脆他们二位都请来。象这么一个案，听听四五个专家的意见，不算太多吧。”

他用自己不安的手拢了一下蓬蓬的发，便接下去说：“得了，那样一来也好。第二件事，就是去请尤卡的比米斯和韦伯斯特——最好今儿晚上打个电报给他们，嗯，或者打个电话给他们。还有奥尔尼的斯普鲁尔。而为了不要伤了自己人和气，也许最好还得把本地医生林肯和贝茨也请来。也许还有沃，”他脸上勉一丝笑容。“得了，弗雷德，我该走了。设法要让他们不是在明天来，而是到星期一或是星期二来。也许到时候我可以回来了，我又跟你们在一块了。要是可能的话，您最好星期一把他们请到这儿来——知吧，越早越好——到时候，再看看我们究竟了解清楚了哪些问题。”

“不过，我想跟您谈的，是有关验尸的事，”这时，梅森脆利索地说。“您知，我心里一直在琢磨，他之所以杀死她，不可能仅仅是因为他不愿意跟她结婚。依我看，这好象不合情理。”接着，他给海特说了许多想法，使他作了罗伯达已经怀的结论。他的意见上得到海特的同意。

梅森对此犹豫不决。他已经在拟定起诉方案了。“是啊，关于那件事，奥维尔，”海特慢条斯理地回答说。“我可还说不准。也许您的判断要比我明。我已经请米切尔大夫明天过来看看她。也还请了贝茨。不过，要是还有其他医生您认为满意的——沃，或是科德沃特的林肯——那末，沃您觉得怎么样？”

“您说得对！您说得对！”梅森继续说。“不过，那样一来也好，因为我今儿晚上就要去莱柯格斯，也许还能发现些什么。事前这就很难说了。说不定我在那儿能抓住他。至少我希望能这样。要不然，也许我碰巧发现什么新线索，使这个案的脉络显得更清晰些。因为我觉得这会变成轰动一时的大事，弗雷德。我知——这是我——同时也是您——接办最棘手的一个案，而且，从今以后，我们每一步怎么个走法，非得慎之再慎不可。看来此人很有钱，知了吧。要是这样的话，他就会反击。除此以外，还有他那家亲戚会支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