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到六点钟之间,是吗?”
“是的,先生。”
“再说说是在哪一天?”
“七月八号。”
“那时候,您正好是在哪儿?”
“我们在——”
“不要说‘我们’。就说您自己是在哪儿?”
“我正跟丈夫坐在一只小船上,划过一个地方,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地方叫南湾。”
“得了。现在说一说,以后发生了什么事?”
“当我们划到湖湾中央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呼喊声。”
“是什么样的呼喊声?”
“令人听了心肺俱裂,好象是什么人因为剧痛——要不然就是碰到危险时发出的呼喊声。这声音很刺耳——以后它始终在我耳边回响。”
这时,贝尔纳普临时动议“一笔勾销”结果最后一句奉命从开庭笔录中被勾掉了。
“这呼喊声是从哪儿传来的?”
“从远处。是从树林子里,要不然就是从树林子后面传来的。”
“那时候,您知道不知道树林子那边还有一个湖湾,或者说是延伸到树林子的一块狭长草地?”
“不知道,先生。”
“哦,您当时是怎么想的——这呼喊声可能是从你们那边的树林子里传来的吗?”
(提出异议,得到了庭方支持。)
“现在您就告诉我们,这是男人发出的,还是女人发出的呼喊声?又是什么样的呼喊声?”
“那是一个女人发出的呼喊声,好象是在叫嚷‘啊,啊!’或是‘啊,老天哪!’——非常尖厉、清晰,不过,当然罗,很远很远。就象一个人在剧痛时拚命地尖叫。”
“这呼喊声是男人发出的,还是女人发出的,您能肯定,不会弄错了吧。”
“错不了,先生。我敢肯定是一个女人发出的呼喊声。一个成年男子或是孩子,决不可能有那么尖的声调。只有女人才会这样呼喊的。”
“我明白啦。现在请您告诉我们,多纳休太太——地图上这个点,就是发现罗伯达·奥尔登尸体的地方,您看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