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版
首页

搜索 繁体

沅shui上游几个县份(2/4)

一个商人的十八岁闺女死了,土三天后,居然还有一个卖豆腐的青年男,把这女从土中刨,背到山中去睡她三夜的情。这疯狂离奇的情,到近年来自然早消灭了。新的普通教育,造成一无个无特世故与诈气的庸碌人生观。这人生观,一分人自然还以为教育成功,因此为多数人所扶持。正因为如此一来,住城市中的地主阶级,方不至于田园荒芜,收租无着。规矩,芷江的佃对地主除缴纳正租外,还应当在每一石租谷中认缴一斤,数量多少照算,所以有千来石净收的人家,到收租时照例可从各佃捉回百十只。常日吃,吃到年底,还有富余。单是这一,东乡的民俗如何宜于改造,便很显然了。

三十年前通云贵的大驿由此通过(传说中的赶尸必由之路),现在又成为公路站

大王,由大王升充军长,由军长获得富,由富被人暗杀的一个姓陈的产业。这座房同中国许多地方堂皇富丽的建筑相似,大分可说是用人血作成的,这房结束了当地人对于由土匪而大王作军官成富的浪漫情绪。

有个大佛寺,也是明朝万历年间的建筑,殿中大佛耳朵可容八个人盘旋而上,佛可摆四桌酒席绰绰有余。好风雅的当地绅士,每逢重节便到佛上登,吃酒划拳,觉得十分有趣。本地绅士有“维新派”知去掉迷信不知保存古迹,民国九年佛殿圮坍后,因此各界商议,决定打倒大佛。当时南区的警察所长是个麻脸大胖,凤凰县人,人大心细,圆姓方,情恰恰如吉诃德先生的仆人,以为这是一件极有意义的工作,就亲自用锹去掘佛,并督率警士参加这工作。事后向熟人说:“今天真作了一件平生痛快事情(不说蠢事情),打倒了一尊五百年的偶像。人说大佛是金肝银朱砂心,得到它岂不是可以大发一笔洋财?哪知打倒了它。什么也得不到。肚里一堆古里古怪的玩意儿,手写的经书,泥的小佛,绸上画了些朵朵,——鬼知有什么用。五百年宝贝,一钱不值。大脑袋里装了六十担茶叶,一个茶叶库,一都没有,谁都不要,只好堆在坪里,一把火烧掉。”把话说完时,伸两只蒲扇手“狗的,一把火烧完了,痛快。”总而言之,除了一大殿,当时能放火烧的都被这位开明警察所长烧了。保存得上好的五百卷手抄本经卷,和五彩画的版,若漆胎的佛像,全烧光了。大佛泥土堆积如一座小山。这座山的所在,现在本地年

如今业已成为一个古迹,只能供过路人凭吊了。车站旁的当地妇人多显得和平而纯良,用惊奇光望着外来车辆和客人。客人若问“那房是谁的产业?谁在那里住?”一定会听到那些老妇人可怜的回答:“房是我们这里陈军长的,军长名陈汉章,五年前在洪江被人杀了,房空空的。”且可怜的微笑。也许这妇人正想起自己被杀死的丈夫,被打死的儿。也许想起的却是那军长死后相传留下三百五十条金,和几个丽姨太太的下落。谁知她想的是什么事。怀化镇过去二十里有小村市,名“石门”产好梨,大而酥脆,甜如,也和中国别的地方一样,是有好产,并不为人注意,专家也从不曾在他著作上提及,县农场和农校更不见栽培过这果木。再过去二十五里名“榆树湾”地方好米,好柿饼。与怀化镇历史相同,小小一片地面几乎用血染赤,然而人善忘,这些事已成为过去了。民直,二十年前乡下人上场决斗时,尚有手携着手,用分量同等的刀相砍的公平习惯,若凑巧碰着,很可能增长旅行者一分见识。

榆树湾离芷江还有九十里,公路上行,一分即沿沅西岸拉船人纤路扩大改造而成。公路一面傍山,一面临。地势到此形成一小盆地,无山重岭,汽车路因之较宽大,较平宜。到芷江时,一个过路人一瞥所得印象必不怎么坏。城西有个明代万历年的古塔,名雁塔,形制拙而壮,约略与杭州坍圮的雷峰塔相似。城楼与城中心望楼,从万人家屋瓦上浮,气象相当博大厚重,像一个府治。河到了这里忽然展宽许多,约三分之二里。一个十七墩的长桥,由城外河边接连西岸,西岸名王家街,住店铺也不少。

城内余地有限,将来发展自然还在西岸。表示这繁荣的起,是小而简陋的木房无限量的增加。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更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