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在别一国家别一民族中,或者也发挥过某特别的作用。“光焰一世的十九世纪俄国文学,作品中植下了促成二十世纪那个民族崭新人格的
,与革命爆发成为不可分离的东西”这说明自一个文学史的叙述者
中说来,并不觉其过度夸张。但多数人若只是单记着这些历史的
廓,便打量从自己国家自己行为方面产生一页新的历史,必然还有许多待明白的问题。在环境截然不同习
截然不同的两个民族中,历史是照例不至于同样重现的。把某
已成定型的文学观,移植到另一个民族另一个国家中去时,所需要的修正,将到何
程度,这些理论方能发挥它的能力?在一
被修正的理论下,一些作品又应在何
形式下产生,所侧重的必在某几
,方不至于使作品与社会革命失去其当然的联系?有了这
作品,这
作品对于全盘“活动万变”的政治,究竟能起什么作用?它的重要
又居于何等?上海方面从事文学运动者,在一
缺少自由缺少衣
朝不保夕的生活情况中,事实上就不可能有人能有暇裕来对于这些问题详细加以研究。
质寻觅而勇于真理追求的人格,是民族中一如何难得的品质!政府不理会他们,也还罢了。如今对于这
人总像放心不下,不断加以压迫与摧残,所用的手段,又是那么苛刻的手段,实在是国内多数人难以索解的!这些人在这
国民生产力十分凋敝,国际资本主义压力无法摆脱,全个民族正陷
一个十分悲惨的命运里去的时节,担心到可恐怖的未来,认为这个民族若不甘心堕落与灭亡,必须认识现在的环境。因此对于鸦片烟公然的
行,农村经济的萧条,知识阶层中某些人的只知独善其
,官吏阶层的贪赃无识,以及军官
极端嚣张跋扈
,加以坦白直率的指摘,他们在作品中一
作者对于这个民族复兴的意见,因为他们过分被现状所刺激,必不可免有激越偏持的呼喊,政府若真正为民族生存着想,对于这些人的意见,难
还不应当同情并加以考虑吗?如今当局却只从上海商人方面,看到一
毫不切于实际的关于作品
布的消息,以及从另一方面,某
人为了邀功牟利不惜故意张大其辞的下级报告,便对于
在中国这
困难境遇下的作者,加以压迫与摧残,全然不像一个正在希望国内一切渐有秩序的政府所宜采取的政策。就三四年来上海方面作家所遭遇的
说来,在中外有识者的印象中,所留下的恐怕只是使人对于这个民族残忍与愚昧的惊异,其他毫无所得。如目前这
置,当局诸公中,竟无一个人能指
它的错误,实为极可惋惜的事情。(我想特别提
的,是那些曾经从轰轰烈烈的五四运动的过来人,当前主持文化教育的当权派。)
在中国目前这景况下,文学能够
些什么?宜于从何方面着手?它若不宜离开社会,且应当同政治理想
成一片,间接或直接促
政治的机能,应如何去安排?假若它在某一时节某一限度内能够发挥它的作用,那
“富于活动
与弹
”的政治机构,又如何方能与“拘束于一定篇章”的文学作品相呼应相结合?这些问题,不单求生不遑寓居在上海一隅的穷苦作家们无法注意得到,便是人在南京,泰然坦然的
月从国库中支取相当丰厚的薪
,置
在中央宣传
当差办事的三民主义文学理论家,三数年来不是还不曾写
什么稍稍像样的文章吗?正因为便是左翼也还缺少一
有我们这个民族丰富的历史知识的文学理论家,能作
较有系统的理论与说明,致从事于文学创作的,即
以“唯
论”的观念为依据,在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