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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表(2/2)

于时密司忒宋,一个人在房里,又把客未来时的无聊恢复了。隔的话匣,已不知在什么时候休息了,板也无从再敲。

两人一路打起哈哈接着谈下去,把许多知心话都说完了,客人才把一本《五卅痛史》借去,说是要一篇帝国主义在中国之暴的文章,拿去参考。

“有个人指谁?我其实并不同她有什么情,因为略略有亲戚关系,常常走动,你们这些神经过的就造起谣言来。”客了一烟,把烟使劲的从鼻。“唉,对我说,哥,小刘近来怎么样?”

是铛的一声,依约还可以听《惊梦》的腔调来。苕哥刚举起那只手到鼻上,把上一个苍蝇就吓走了。脚尖在地下一下一下,为话匣敲打拍

“小刘当然好得多——我的朱小?你还在睡里梦里!别人这个月十五就要同一个老陕结婚了。结了婚两就到西湖去过新生活…”“怎么,那么快?”

苕哥把笑忍住了“咱们也赶即改政治学系吧,毕了业官去!”

“哥,你今天见到小刘吧?”客把瓶事撇了开去。

“…纵或——又不落有什么把柄,还怕笑话?…可惜小胡那卅块钱又还人去,稍为慢一手就好办了!”

“…不过第一着就费事。

“宋先生电话,宋先生!”伙计在外面大院中喊叫。“谁个来的?”把苕哥正兴的计划打断,故不即

“…然而,从昨天那情形想来,一关已通过了。自己既如此大大方方,遇事公开,怀磊落的去同她讨论,那也无不可

“好睛!一等拇指章,”客夸奖了一句且翘起个大拇指,两人心有所会,又都笑了。

“老弟老弟,听说‘豆渣’近来特别同你亲,有其事不?”

“苕哥,师大那个鸽如何?”

“不快,再不快小家伙就不客气来了!听密司忒郑说,她同那老陕到协和去检查,医生说,至多三个月。与其到那时慌张,何如——”“有个人会有不安吧?”苕哥有讽刺。

“老弟老弟,你说小刘比你的朱四如何?”

“他不说——是姓彭的。”

“有了钱讨他妈这样五个。”

“我把你——”苕哥拳虽又拢举起了,但仍然是不忍心真敲到客的上去,所以客反而把着摆了两下,表示要打就请的意思。

“只有你看见,是吗?…第三排那个小红上衣,玉裙,蓝袜鞋——比你脚可差多了——红旗的女人可不知是谁呢?”苕哥偏说不看见,反而故问。

“这么一着,这么一着,只要她脸上颜不十分使人绝望,又这么一着,这么一着,有时会有许多机会送我去把玩这小鸽

“我的考语是:格温存,材适中。昨天讨论游行时,那鸽儿恰在我上手。说话时,一开,一串小颗小颗的白牙齿都来了。发老实的光生生贴到上;那不驯服的鬓角,飘飘飞飞,益发显得媚,角眉底那风情,使你把捉不住,是三月间的风筝吧。”

“这才问得巧啦!别人我知近来怎么样?我又不是她亲不是她戚——”“然而相好,程度到烧。”客说了,打了个哈哈。

“哈哈,好一张黑漆板凳!这么一个瓦夜壶!”

“苕哥,这么多瓶,用空的把我两个吧。”

一九二五年十月十六日作

“那怎么晓得。”

“我告诉你——”客要苕哥弯下腰来,把耳朵凑到他嘴边。

…不久,就看到密司忒宋脸上笑嘻嘻的在北河沿路上了。一文明杖的尖端,在空气中画了好多圈,一直画到真光电影场售包厢票

他曾向‘豆渣’大写了三封长信,麻话不知有多少,‘豆渣’一字不回答,只一个不理。氓心中不平,以为是我在中间了什么手脚,就到造我的谣言,不说是某天看到信,就又说是到公园相遇啦,其实‘豆渣’那样——“”老弟那么个年青的小白脸,我想也不至于——“客又笑了,笑的意思,也许为的是苕哥说他是小白脸。隔话匣似乎换了块片,只听到咤叱,如一个人发气的样,大概是谭什么的《打鱼杀家》吧。

“苕哥,你猜是谁的——”

“就来就来!”他几乎用了跃的姿势撺到电话去,果不其然,说到机会,机会就到了!

“啊,你没有瓶?你们妹妹到哪里去了呢?‘锅莫讨讨碗里,’这叫化!”

苕哥脚尖依然在敲打着,客又把谈话的方向转到昨天席三院的事上去。

“哈哈,天造地设!”

“哪里,哪里?这不要我猜就知是张氓南瓜脸造的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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