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震动,受到多么巨大的创伤呀。我们并不想去寄人,却由于偶然的过失,谀狗屎王二落进了悲惨的命运。她是欺骗了別人,可是她不也正受着整个世界不公正的待遇和欺凌吗?那些受她欺骗的老大娘们是受她愚弄了,可是她不也是正被一种莫名其妙的力量在愚弄吗?这个力量到底是什么?我小小的年纪又弄不明白,‘我长久地为此而苦恼。
过不多久,狗屎王二不觅了。她到哪里去了,谁也不知道。慢慢地再也没有人提到她,她从人们的记忆中消失了,象一片祜黄的秋叶坠入了秋雨的泥泞中去一样。
可是她那拄着打狗棍,挎起讨饭篮,一歪一倒走去的背影,却常常在我的跟前晃来晃去,三十几年了。
砚耕斋主摆完了他的《观花记》,我们也不絮沉默了一阵。好似我们现在还看到狗屎王二拄着一条打狗棍,挎起讨饭篮,一歪―倒地从我们的巷口走过去的背影。这样的可怜人,我们每夭都在街头巷尾碰到。可是过不多久,这一个老太婆的#影洁失了,新的老太婆的同样的背影,又在我们的眼前出现了。“可怜。”巴陵野老叹了一口气。
我们的会长略眉山人好象也为这样的可怜人感动了,可基他评论起现耕斋主来,看起来他是想转缓一下大象的心情,他说:“可惜你摆的这个龙门阵太短了,今晚上没有尽兴。”别的冷板凳会的会员也附和。”是呀,是摆得短了一点。”但是砚耕斋主却一句话也不说,不知道他足为他少年时代的孟狼行为伤害一个无辜的老太婆难过呢,还是为自己只能摆这么一个短龙门阵而惭愧?他低着头,看来不能指望他再讲什么,大家准备散去了。忽然,野狐禅师却开了腔:
“我来帮助砚耕斋主再摆一个龙门阵吧。上一因我摆了《禁烟记》,你们说我摆的太‘水’了,我也皁想等大家摆过一轮之后,‘再摆一个,以作补偿。今夭正好还有时间,我就提前补摆吧。我摆的这个龙门阵的名字叫…”
“慢点,慢点。”三家村夫打断野狐禅师的话头说“会有会规,你没有新拈着阄,凭什么摆?况且也应该先听一听会长的号令嘛,峨眉山人说。”野狐禅师的肚皮里的龙门阵多,不叫他摆,他会胀死的,胀死了到阎王殿去报到,还不好交帐呢。阎王殿里恐怕也找不到一个被龙门阵胀死了的胀死皐吧。込是让他摆…,怎么样?”
大家没有说什么,野狐禅师便认定是大家駄许了,于是摆了起来。
我只摆一个短的龙门阵吧。砚耕斋主刚才摆的是关于一个
女人的悲惨道遇,我也来摆一个女人的悲惨遭遇吧。在我们这个礼教之邦,泱泱大国里,女人所背负的屈辱和痛苦,比男人多得多,吃人的礼教吃得暈多的便是女人。生而为女人,吃苦最多,如果女人生下的还是女人,她就该受双倍的苦,受男人的虐待和歧视,也受女人的虐待和歧视。而且…
里?狐禅师的话被山城走卒打断了:“你真是一个野狐禅师,‘摆起龙门阵来,无边无呩,叫人摸不着头脑。你摆龙门阵就开门见山地摆起来,何必为女入打抱不平,便说出这么一大篇大人的道理来?我们会规是不谈大人之言嘛。”
“啥,我这不是已经摆起来了吗?这就是正文呀。”野狐禅师为自己辩解,
“你不要三莹五帝,东洋酋洋地扯得太宽,也少发些大人们昕了不高兴的宏论,你就原原本本摆故事吧。"会长峨眉山人也索知野狐禅师的“野性”及时给他作了必要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