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要疾偏死，弇然乎哉？木则惴栗恂惧，猿猴然乎哉？三者孰知正。…自我观之：仁义之端，是非之途，樊然淆。吾恶能知其辩。齧缺曰：

末有《天下》一篇（胡适谓非庄周作）〔16〕，则历评“天下之治方术者”最推关尹老，以为“古之博大真人”而自述其文与意云：

〔9〕

参考书：

“泉涸，鱼相与于陆，相呴以，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与其誉尧而非桀也，不如两忘而化其。夫大块载我以形，劳我以生，佚我以老，息我以死，故善吾生者，乃所以善吾死也。”（《大宗师》第六）

居周久之，见周之衰，乃遂去。至关，关令尹喜曰：‘将隐矣，彊为我著书’。于是老乃著书上下篇，言德之意五千余言而去，莫知其所终。”《隋书·经籍志》著录《老德经》二卷。

“名喜，为关吏。老过关，喜去吏而从之。”

〔7〕班固参看本卷第11页注〔6〕。他所撰除《汉书》外，尚有《白虎通义》及《两都赋》等。这里的引文见《汉书·艺文志》。

〔1〕“王者之迹熄而诗亡”语见《孟·离娄（下）》。南宋朱熹注：“王者之迹熄，谓平王东迁，而政教号令不及于天下也。”

〔3〕《伊尹》《汉书·艺文志》著录五十一篇，原注：“汤相”《太公》，《汉书·艺文志》著录二三七篇，原注：“吕望为周师尚父，本有者。或有近世又以为太公术者所增加也。”《辛甲》，《汉书·艺文志》著录二十九篇，原注：“纣臣”

〔4〕《鬻》《汉书·艺文志》著录二十二篇，原注：“名熊，为周师。”今存一卷，十四篇。《筦》，《汉书·艺文志》著录八十六篇，原注：“名夷吾，相齐桓公。”《筦》即《》，今存七十六篇。

《略》（宋似孙）

不知利害，则至人固不知利害乎？王倪曰：至人神矣，大泽焚而不能，河汉鰌而不能寒，疾雷破山，风振海而不能惊。若然者乘云气，骑日月，而游乎四海之外。死生无变于己，而况利害之端乎？”（《齐论》第二）

故自史迁以来，均谓周之要本，归于老之言。然老尚言有无，别修短，知白黑，而措意于天下；周则并有无修短白黑而一之，以大归于“混沌”其“不谴是非”“外死生”“无终始”胥此意也。中国世之说，至此乃始圆备。

…”

以天下为沉浊不可与庄语，以卮言为曼衍，以重言为真，以寓言为广。独与天地神往来，而不敖倪于万；不谴是非，以与世俗。其书虽瑰玮，而连犿无伤也。其辞虽参差，而諔诡可观。彼其充实，不可以已。上与造者游，而下与外死生无终始者为友。其于本也，弘大而辟，闳而肆；其于宗也，可谓稠适而上遂矣。

〔2〕“显学”《韩非·显学》：“世之显学，儒墨也。”鲁迅在这里添上家。

〔6〕关令尹喜《汉书·艺文志》著录《关尹》九篇，原注：

“芴漠无形，变化无常。死与生与？天地并与？神明往与？芒乎何之，忽乎何适？万毕罗，莫足以归。古之术，有在于是者。庄周闻其风而悦之，以谬悠之说，荒唐之言，无端崖之辞，时纵恣而不傥，不以觭见之也。

〔8〕祖述尧舜语见《礼记·中庸》：“仲尼祖述尧舜，宪章文武。”朱熹注：“祖述者，远宗其。”

《史记》（《孔世家》，孟、老、庄列传等）

《支那文学史纲》（日本儿岛献吉郎）第二篇第六章《中国大文学史》（谢无量）卷二第七章《中国哲学史大纲》（胡适）上卷

〔5〕老秋时楚国人，家学派创始者，曾任周守藏室之史。《史记·老韩非列传》载：“老修德，其学以自隐无名为务。

《老》（晋王弼注）

“南海之帝为儵，北海之帝为忽，中央之帝为混沌。

《汉书》（《艺文志》）

察周季之思，略有四派。一邹鲁派，皆诵法先王，标榜仁义，以备世之急，儒有孔孟，墨有墨翟。二陈宋派，老生于苦县，本陈地也，言清净之治，迨庄周生于宋，则且以“天下为沉浊不可与庄语”自无为而于虚无。三曰郑卫派，郑有邓析申不害，卫有公孙鞅，赵有慎到公孙龙，韩有韩非，〔17〕皆言名法。四曰燕齐派，则多作空疏迂怪之谈，齐之驺衍，驺奭，田骈，接〔18〕等，皆其卓者，亦秦汉方士所从也。

《庄》（晋郭象注）

儵与忽时与相遇于混沌之地，混沌待之甚善。儵与忽谋报混沌之德，曰：人皆有七窍以视听息，此独无有。尝试凿之。日凿一窍，七日而混沌死。”（《应帝王》第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