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版
首页

搜索 繁体

第二节(2/6)

纱带的包发帽:“这个愚蠢的德国女人这么神气,说不定是因为,她认为自己是房东,是她大发善心,这才同意帮助穷苦的房客吧?大发善心!这倒要请教了!我卡捷琳娜-伊万诺芙娜的爸爸是位上校,差儿没当上省长,有时他家里大宴宾客,一请就是四十个人,像您阿玛莉娅-伊万诺芙娜这样的人,或者不如说,像柳德维戈芙娜这样的人,连厨房都不会让您…”不过她决定暂时不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来,虽说她已暗暗拿定了主意,今天一定得制服这个阿玛莉娅-伊万诺芙娜,让她记住自己的真正份,不然的话,天知她会把自己想象成什么样的人;但暂时只是对她相当冷淡。另一件事也在某程度上使卡捷琳娜-伊万诺芙娜到气愤:除了总算时赶到墓地的那个波兰人,邀请过的其他房客,几乎谁也没去参加葬礼;来赴酬客宴的,也就是说,来吃下酒菜的,都是住中最无足轻重的穷人,其中不少人甚至已经喝醉了,真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货。房客当中几个较为年长和比较庄重的人,好像故意商量好了似的,全都没来。譬如说,像彼得-彼特罗维奇-卢任,可以说是所有房客中最有份的,他也没有来,可是还在昨天晚上,卡捷琳娜-伊万诺芙娜就已经对所有人,也就是对阿玛莉娅-伊万诺芙娜、波列奇卡、索尼娅和那个波兰人说了许多,说这是一个最尚、最慷慨的人,说他有很多关系,又有资产,是她第一个丈夫的朋友,是她父亲家里的常客,还说,他答应要用一切办法为她到一笔数目可观的抚恤金。这里我们要记住,如果卡捷琳娜-伊万诺芙娜嘘说,某人在社会上有很多关系,又有资产,这绝不是于她个人的利益,或者是自己有什么打算,而是完全无私地,也可以说是完全于一片情,只不过是因为她兴称赞那个人,从而更加抬那个她所称赞的人的价而已。大概“这个可恶的坏列别贾特尼科夫”是“学卢任的样”所以也没来。“这家伙自以为是个什么人呢?只不过是于善意,这才邀请了他,而且这还是因为他和彼得-彼特罗维奇同住在一间房里,又是他的熟人,所以不好意思不邀请他。”那个颇有上社会风度的太太和她那个“青已逝、尚未阁”的女儿也没有来,虽然她们在阿玛莉娅-伊万诺芙娜这里总共才不过住了两个星期左右,可是对于从尔梅拉多夫家里传的吵闹声和叫喊声,却已经抱怨过好几次了,特别是当死者生前醉醺醺地回家来的时候;她们的抱怨,卡捷琳娜-伊万诺芙娜当然已经知了,因为每当阿玛莉娅-伊万诺芙娜和她对骂,威胁要把他们全家都赶去的时候,总是扯着嗓大喊,说他们惊动了“那两位贵的房客,而他们连给她们提鞋也都不”卡捷琳娜-伊万诺芙娜现在故意邀请“她似乎连给她们提鞋都不”的这母女俩,尤其是因为在这以前偶尔遇到她们的时候,那位太太总是傲地扭过脸去,——那么就让她了解一下吧,这里的人“思想情都更尚些,不记仇恨,也邀请了她们”而且要让她看到,卡捷琳娜-伊万诺芙娜可不是过惯了这生活的人。她打算在酒席宴前一定要把这一向她们说清楚,而且一定要告诉她们,她过世的父亲几乎当上了省长,同时也间接向她们暗示,以后碰到的时候用不着把脸扭过去,这样是非常愚蠢的。那个胖中校(其实是个退役的上尉)也没来,不过,原来还从昨天早上,他就已经“烂醉如泥”了。总而言之,应邀前来的只有这么几个人:那个波兰人,接着来的还有一个样长得十分难看、一言不发的小职员,他穿一件油污的燕尾服,满脸粉刺,上还有一难闻的气味;随后又来了一个小老儿,是个聋睛也几乎完全瞎了,以前不知在哪儿的邮政总局里过事,有个人不知为什么从很久以前就在阿玛莉娅-伊万诺芙娜这儿养着他。还来了一个已经喝醉了的退职中尉,其实是个军需官,经常声大笑,实在不成统,而且“你们瞧”连背心都没穿!还有一个,一来就在桌边坐下了,甚至没向卡捷琳娜-伊万诺芙娜问好。最后又来了一个,因为没有衣服,就穿着睡衣跑来了,这可太不像话了,阿玛莉娅-伊万诺芙娜和那个波兰人费了好大劲,总算把他推了去。不过那个波兰人还带了两个波兰人来,他们从来本就没在阿玛莉娅-伊万诺芙娜这儿住过,在这以前,这幢房里的人谁也没看见过他们。这一切都让卡捷琳娜-伊万诺芙娜到不快,惹她生气。“这一切到底是为谁准备的?”为了腾座位来招待客人,甚至没让孩们坐到桌边,而饭桌本来就已经占据了整个房间;把孩们安顿在后面角落里,用一个箱当作桌,而且让两个最小的孩坐在长凳上,波列奇卡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应该照看着他们,喂他们,就像侍候“贵族弟”那样,给他们鼻涕。总之,卡捷琳娜-伊万诺芙娜不得已只好格外傲慢、甚至是傲地迎接所有这些客人。她特别严峻地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更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