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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2/7)

“他是个能、勤劳、正直而且能人的人…别了,杜尼娅!”

他无目的地徘徊着。太正在慢慢地落下去。最近他开始到一特殊的烦闷。这烦闷中并没有任何特别刺激他、让他特别伤心的东西;但是他却觉到,这愁闷是经常的和永恒的,预到这令人沮丧的、无情的烦闷将终生伴随着他,无穷无尽,预到他将永远站在那“一俄尺见方的空间”通常,在黄昏时分,这觉会使他更加痛苦。

“这个人经受得住吗?”几分钟以后他暗自补充说。“不,她经受不住;这样的人是经受不住的!这样的人永远也经受不住…”

“哥哥,我现在什么都知了,一切都知了。德米特里-普罗科菲伊奇把一切都告诉了我,讲给我听了。由于愚蠢和卑鄙的怀疑,你受到迫害,受尽折磨…德米特里-普罗科菲伊奇对我说,没有任何危险,你用不着对这件事到那么害怕。我倒不这样想,而且完全理解你心里到多么愤慨,这样的愤慨会在你心里留下永不磨灭的痕迹。我担心的就是这一。你抛弃了我们,我并不责备你,也不敢责备你,我以前责备过你,请你原谅我。我自己也觉得,如果我心里有这么大的痛苦,我也会离开所有的人。关于这件事,我什么也不会告诉母亲,不过会经常不断地谈起你,还要用你的名义告诉她,说你很快就会去看她。你不要为她难过,我会安她的;不过请你也不要折磨她,——哪怕去看她一次也好;你要记住,她是母亲!现在我来,只是要告诉你(杜尼娅说着从座位上站起来),如果万一你需要我什么事情,或者你需要…我的整个生命或者什么…那么只要你喊一声,我就会来。别了!”

“可你这是什么意思,哥哥,难我们真的要永远分别了,所以你给我…留下这几句遗言?”

于是他想起了索尼娅。

“反正一样…别了…”

他脑模模糊糊的想法,他记不得这样在自己屋里坐了多久。突然房门开了,来的是阿芙多季娅-罗曼诺芙娜。她先站住,像不久前索尼娅来时那样,从门看了看他,然后才来,在他对面的椅上坐下,坐在昨天她坐过的地方。他默默地看了她一,不知为什么心里什么也没有想。

“杜尼娅!”拉斯科利尼科夫叫住了她,站起来,走到她跟前“这个拉祖米欣,德米特里-普罗科菲伊奇,是个很好的人。”

从窗外一阵凉的微风。外面光线已经不是那么亮了。他突然拿起帽,走了去。

“我还是孤单单的一个人吧!”他突然决地说“她也不会到监狱去看我!”

“以后,她想起现在我拥抱过她,也许会发抖的,还会说,是我偷去了她的吻!”

“说呀!”稍等了一会儿,她问。

有人喊了他一声。他回一看;

是的,他又一次觉到,也许他真的会痛恨索尼娅,而且正是现在,在他使她更加不幸以后,他却要恨她。“他为什么去她那里,乞求她的泪?他为什么一定要坑害她一辈

过了大约五分钟,他抬起来,奇怪地微微一笑。这是一个奇怪的想法:“也许去服苦役当真会好一些,”他突然想。

他当然不能,而且也不想注意自己的病情。但是所有这些不断的担忧和内心的恐惧,对他的病情却不能不产生影响。如果说他虽然在发烧,却没有完全病倒,那也许正是因为这内心里不断的忧虑还在支持着他,不让他倒下来,让他的脑保持清醒,不过这状况是人为的,暂时的。

“你别生气,哥哥,我只待一会儿,”杜尼娅说。她脸上的表情若有所思,但并不严峻。她的目光明亮而且平静。他看,这一个也是满怀着心来找他的。

杜尼娅满脸绯红,随后突然惊慌起来:

杜尼娅微微脸红了。

噢,卑鄙!”

他转离开她,朝窗前走去。她站了一会儿,担心地看了看他,十分担忧地走了。

不,他对她并不是冷酷无情。有一瞬间(最后一刹那),他非常想拥抱她,和她告别,甚至还想告诉她,可是就连跟她握手,他也下不了决心:

“太落山会让人特别虚弱,在这十分愚蠢、纯粹是力虚弱的情况下,可要当心,别什么蠢事来!这时你不但会去找索尼娅,而且还会去找杜尼娅呢!”他憎恨地喃喃地说。

她急遽地转往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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