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吧!”
“我们来到了卢塞恩,带我去游湖。我觉得湖的景色很美,但与此同时心情却沉重得不得了,”公爵说。
“为什么?”亚历山德拉问。
“我不明白。第一次望着这样的自然风光,我总是心里很沉重、很不安;又觉得很好,又觉得惶惑;其实,这一切还是病的缘故。”
“可是,我们很想看看,”阿杰莱达说“我不明白,我们打算什么时候到国外去。我两年都无法找到画画的素材了:东方和南方早就写遍了…公爵,为我找个画画的素材吧!”
“这方面我是一窍不通。我觉得:看上一眼就可以画画了。”
“我不会看一眼就画。”
“你们在说什么谜语吗?我一点也不明白!”将军夫人打断他们说“怎么不会看一眼就画?有眼睛就看呗。在这里你不会看,到了国外也学不会。公爵,最好还是讲讲,您自己是怎么看的。”
“这就比较好,”阿杰莱达补充说“公爵可正是在国外学会看的。”
“我不知道,我在那里只是恢复了健康;我不知道,我是否学会了看东西。不过,我几乎一直很幸福。…”
“幸福!您会成为幸福的人?”阿格拉娅喊了起来“那您怎么说没有学会看东西?还得教教我们呢。”
“请教会我们吧,”阿杰莱达笑着说。
“我什么都不会教,”公爵也笑着说“我在国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是在这个瑞士乡村里度过的;难得到不太远的地方去;我能教你们什么呢?开始我只是没有感到寂寞罢了;我很快就康复起来;后来对我来说每天都变得很宝贵,时间越长就越觉得宝贵,于是我便开始注意这一点。我躺下睡觉时心满意足,早晨起床时更觉得幸福。至于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很难讲得清楚。”
“所以您就哪儿也不想去,哪儿也未能吸引您去?”亚历山德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