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明白其中的缘由。最正确的解释大概是你的怜悯比我的爱情更强烈。”
他的脸上燃起一种怨恨的、一定要立即说出来的愿望。
“怎么,你不能区分爱和恨,”公爵莞尔一笑“要是爱情消逝,也许会有更大的不幸。帕尔芬兄弟,我现在就对你说明这点…”
“难道我会杀了她?”
公爵打了个寒颤。
“为了目前这种爱情,为了眼前承受的所有这一切痛苦,你会非常恨她。对于我来说最为奇怪的是,她怎么又会答应嫁给你?昨天一听到这个消息,几乎难以相信,而且心头感到非常沉重。要知道她已是两次拒绝了你,而且在快要举行婚礼时逃走的。这就是说,她是有预感的!…她现在看中你什么:难道是你的钱?这是荒谬的。再说你的钱花得也够厉害的了。难道仅仅是为了找个丈夫?除了你她可也能找得到的。她嫁给任何人都比嫁给你好,因为你也许真的会杀了她,大概,她现在对这一点是太明白了,是因为你爱她爱得这么强烈?真的,莫非就是这一点…我常听说,是有这么一种人寻找以正是这样的爱情…只是这样的…”
公爵顿住不说了,陷于沉思之中。
“你干吗又笑起我父亲的画像来了?”罗戈任问,他非常留神地观察着么爵脸上的任何一点变化,任何一个瞬息却逝的细微的表情。
“我笑什么?我想到,如果你没有这件伤脑筋的事,不产生这种爱情,那么你大概会跟你父亲一模一样,而且就在不久的将来。你会一个人默默地跟驯服恭顺、不敢吭声的妻子住在这幢房子里,只会有很少的但是严厉的话语对谁也不相信,而且也根本不需要这一点,只是默默地、阴郁地聚敛财富。顶多就是有时候对古书大大赞扬一番,对旧派教徒用两个指头划十字感兴趣,就这些大概也要到老时才会这样…”
“你嘲笑吧。不久前她也细细看过这幅画像,说的这些话一模一样。真怪。你们现在在所有方面都协调一致…”
“难道她已经到你这里来过?”公爵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