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还会出什么事!”
“得了,得了,娜塔莎,你别急嘛!…”
“已经五天了,每小时,每分钟…无论在梦中,还是睡不着――想的都是,都是他呀!我说万尼亚:咱俩上那儿去吧,你陪我!”
“得啦,娜塔莎。”
“不,一定得去!我等你来就为这事,万尼亚!这事我已经想了三天了。我写信给你也是为了这事…你非陪我去不可;你不应该拒绝我的这一请求。…我一直在等你…
都等三天了…今天那儿举行晚会…他在那儿…走吧!”
她好像神志不清,在说胡话。外屋传来了吵闹声;玛夫拉好像在跟什么人争吵。
“慢,娜塔莎,谁呀?”我问“你听!”
她侧耳倾听,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但是她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
“我的上帝!谁呀?”她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
她本想拽住我,不让我出去,但是我还是出去了,进了外屋,看玛夫拉到底怎么啦,果然不出所料!那人正是阿廖沙。他在盘问玛夫拉什么事;她起先不让他进来。
“你这人打哪来的?”她颐指气使,盛气凌人地说道。“什么?在哪狼荡了?好,进去吧,进去吧!你甭想拍我的马屁!进去呀;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谁也不怕!我编进去!”阿廖沙说,不过神态有点尴尬。
“过去呀!你也太会钻空子了!”
“我偏进去!啊!您也在这儿,”他看见我后说道“您在这儿,那太好了!我这不来啦;您瞧;我现在怎么办呢…”
“进去不就得了,”我答道“您怕什么呢?”
“我什么也不怕,我向您保证,因为,上帝作证,这不能怪我。您以为都怪我吗?您看好了,我马上就可以解释清楚我是无辜的。娜塔莎,可以进来吗?”他站在关着的房门
前虚张声势,鼓足了勇气,叫道。
没有人回答。
“这是怎么啦?”他不安地问道。
“没什么,她刚才还在里面,”我回答“除非…”
阿廖沙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畏畏缩缩地用眼睛扫视了一下房间。一个人也没有。
蓦地,他看见她站在一个旮旯里,站在衣柜和窗户之间,好像躲起来似的,半死不活。我现在一想起这事都不禁哑然失笑。阿廖沙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走近她的身边。
“娜塔莎,你怎么啦?你好,娜塔莎,”他怯生生地说,有点害怕地望着她。
“怎么说呢,嗯…没什么!…”她非常尴尬地答道,好像都是她不对似的。“你…要茶吗?”
“娜塔莎,你听我说嘛…”阿廖沙说,完全不知所措了。“说不定,你坚信,应当怪我吧…但是,我是无辜的;我完全是无辜的!你要明白,我英就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