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在这里住一宿吗?”
终于决定了,我留在这里过夜。老爷子把买花的事办妥了。大夫和马斯洛博耶夫也告辞走了。伊赫梅涅夫家睡得早,十一点就睡了。临走时,马斯洛博耶夫若有所思,他有话要跟我说,但是决定推迟到下一回再说。我向两位老人道别后就上楼到我从前住过的那间亮堂堂的小房间里去了,使我惊奇的是我又在那里看见了他。他正坐在小桌旁翻阅一本书,在等我。
“半道上又回来了,万尼亚,我想,还不如现在说好。坐。你知道吗,这事真浑,真让人恼火…”
“到底是什么事?”
“你那公爵真是个卑鄙小人,还在两星期前就把我气得够呛;气得我到现在还一肚子气。”
“怎么,怎么回事?难道你跟公爵还有来往?”
“哼,瞧你现在说的:‘怎么,怎么回事?’倒像上帝知道是怎么回事似的。你呀,万尼亚老弟,你就跟我那亚历山德拉谢苗诺芙娜一样,总之,跟那些讨厌的娘们没两样…我最讨厌娘们了!…一听见乌鸦叫――立刻就‘怎么,怎么回事?’”
“你别生气嘛。”
“我压根儿没生气,万事应当看得平平常常,不要夸大…真是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好像还在生我的气。我没跟他打岔。
“我说伙计,”他又开口道“我发现了一条线索…就是说,其实根本没有发现,也没有任何线索,仅仅是我觉得这样罢了…就是说,我根据某些想法推断出,内莉…也许是…总之一句话,也许是公爵的合法的女儿。”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