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的？”

他呆住了“什么？什么时候？”

在这情况下，(K)yK拿讥讽的架，好像他胜利在握，其实这不过是我走的一步险棋，让他先得一个便宜罢了。实际上，越往前发展，我越理解了内在机制，对于每个新现象，在经过起初的吃力阶段后，我都能使我的预料是思熟虑的，银河系的一个星系与另一个星系之间相距上百万光年，既不更多，也不更少，这我比他掌握得早，以至过了一段时间对于我都变得过分容易，没有意思了。

我急速地运算了一下，向他报了个日期，当然既五年也无世纪，因为那时的时间计量单位还没有达到那类型的规模，所以要讲一个准确的时间就得求助于一个复杂到写满整个黑板的公式。

“pi。”他看着黑暗中的星光喊，可是应该是e。

“很快。(K)yK，他们侵略吗？我认为会的，你说呢？行了，别拖拖拉拉不表态呀！”

然而，在这情况下，老总是说“不”倒不是他以为亚述人不会现，而只是简简单单地因为当时还没有亚述国和索布达米亚，没有地球，也没有人类。

“喂，快！我说她向右。”穿过被星系运行划破的尘埃云，我已经看到了圣迪亚市街上薄雾初起，路灯刚刚亮，勉照到雪下的人行线，照到朱赛娜·本索狄小瘦小的影消失在街拐角。对于天发生的事，我已经不再打赌，静等随着我的预言逐个应验而坐收(K)yK当初下的赌金。但是，我冒险的兴趣使我要对每件可能发生的事情都预见，无数事件接踵而来，直到那些最没有把握的区区小事。我开始把容易计算的近期事件与要求复杂运算的远期事件结合预测。“很快的，你看见星球怎么在凝聚吗？说说看，大气层会是什么样的？星、金星、地球、火星都是什么洋的？说呀！快表态！还有，反正

我们打赌明摆着是为了开心，因为要挣钱是绝对不会有任何收效的。在元素开始形成之时，我们对最稀有元素的原行估价，我在这个问题上犯了个错误：我看到最稀有的元素是锝，就拿锝来赌，指望能赢他，能有款：积累锝的资本。可我没有料到，它是一个不稳定的元素，都变成了线，因此又得从零开始。

比如，我们正就银河系螺旋运行的弧度行预测，我却突然说：“你听着，(K)yK，依你看，亚述人会侵略索布达米亚吗？”

其实，这是一个好好的钸原！

于是，我从已经掌握的数据发，试着在脑中推论其他数据，再从其他数据发，直到提表面上与我们正在讨论的数据毫无关系的可能。我直接提结论，不谈推理过程。

“一九二六年二月八日，在维切利省的圣迪亚市，加里波第路十八号，你听见没有？下午五四十五分，二十二岁的朱赛娜·本索狄小从家里来，她向右还是向左走呢？”

从那时起，我们就以e和pi为基础打赌。

“现在来了一个铋的同位素！”我看到在一个超级新星的慢火加中劈劈啪啪爆发来的新元素，就赶说“我们打赌吧！”

：“pi。”老瞠目结，无言以对。

我当然有失误的时候，不过我却能因此获益：我可以提更冒险的赌题。

我最满意的是我们对为什么、在什么时候打过的赌都能在脑中记忆犹新地保持几十亿年，而且还记得期限最短的赌题和数字(那时整个数字时代已经开始，使得事情更复杂了一些)，还要记得谁赢谁输了哪些，以及各自的赌金总额(我的积分不断上升，老却负债累累)。除此以外，还要绞尽脑想新的赌题，在推理的链锁上越来越远地找命题。

当然，这些是属于远期预料的打赌，不像有些事情能很快就知结局。“你看，那边的太的圆周是椭圆形的？很快又要形成新的星球了，你说，一颗星球离另一星球的运行轨有多远？”

“这个…”(K)yK说不来。

我们还是在无边无际的空中，有一些零零星星的氢原围绕着最初的星系旋转。我需要极其复杂的推论才能预料布满人、弓箭和军号的索布达米亚平原，但是由于没有别的事好，这也办得到。

我刚开，想说在八亿到九亿之间，不，在六亿到七亿年之间，星球们就已经沿着各自的轨运行起来，不更窄，也不更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