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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结局如何(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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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结局如何

我沿着这座城市最宽的街dao漫步,并决定把我不要考虑的东西从tou脑里抹去。当我经过某bu机关大楼时,看到该大楼的正面有许多人像柱、圆柱、栏杆柱、柱基、托架和排档间饰,我觉得必须把这些装饰统统抹去,让大楼正面变成一个垂直的平hua的平面,变成一块mao玻璃板,变成一层既能把各空间隔开又不特别显yan的薄mo。但是,即便我如此简化这幢大楼,它仍旧压抑着我的心情,我决定把它完全清除,让ru白se的天空高悬在这片光秃秃的土地上。对其他五个bu和三家银行的建筑wu,以及两家大公司的mo天大楼,我都以这zhong方式把它们抹去。世界如此复杂,如此拥挤不堪,若想看得更清楚些,就得拆掉一些建筑,进行疏散。

在川liu不息的人群中我老是遇见一些因各zhong原因令我厌恶的人,例如我的上司,因为他们使我想起我对他们的从属地位,或者我的下级,因为我讨厌gan觉自己ju有那点小得可怜的权力,讨厌他们由此而产生的对我忌妒、顺从或仇恨的心理。我毫不犹豫地把他们都从我tou脑里抹去,仿佛已看见他们渐渐消失,化成一块薄薄的云雾。

我这样zuo时应注意不要伤害过往的行人、与此无关的人和陌生人,他们从来也未给我带来过麻烦。他们中的某些人看上去,如果事先对他们没有成见,好像还值得我真挚地加以关切。然而,如果我周围的世界上仅有与我无关的人,我就会立即gan到寂寞与不安。因此,最好把他们也抹去,统统都抹去,用不着再为此烦恼了。

经过这番简化以后,遇到少数几位使我高兴的人这zhong可能xing便增加了。例如很可能碰上弗兰齐斯卡,弗兰齐斯卡是我的一位女友,每次遇到她时我都gan到极大的愉快。我们在一起时有说有笑,无话不谈,即使那些我们对别人也许不会讲的事,在我们之间讲起来也变得津津有味。我们分手之前总要说声尽快再见。可等我们下次在大街上再次偶然相遇时,时间已过去几个月了。我们又是欣喜若狂地说笑,答应再次相见。但是,不论是我还是她,谁都不主动寻找对方,也许这是因为我们知dao寻找与偶然相遇完全是两码事。现在,在这个被我疏散了的世界上,我和弗兰齐斯卡经常见面必须事先商定的那些情况都被排除了,例如以某zhong方式确定我们的关系是婚姻关系还是婚约关系便不必要了。确定这zhong关系需要涉及我们双方的家ting,涉及我们的先辈与晚辈,涉及我们的嫡亲、堂房和姑表兄弟姊妹,除此之外还要涉及我们的收人和财产。这些默默笼罩着我们的谈话并使之仓促结束的zhongzhong限制消除之后,碰见弗兰齐斯卡该有多么幸福、多么愉快啊!当然,我应该尽力创造条件让我们走的路线相遇,包括从我的视野里驱除一切shen穿她上次穿过的浅se裘pi外衣的年轻姑娘,以便我远远看见她时相信是她,不至于使我产生误会或失望,还要驱除一切可能成为弗兰齐斯卡男朋友的小伙子,也许他们正在有意地寻求与她见面,并同她进行愉快的长时间的jiao谈呢,而我现在却想偶然地碰上她。

我对个人问题这些细枝末节讲得太多,但不能因此认为我在取消什么保留什么时主要考虑我个人的yan前利益。其实我尽力从整ti利益chu发(因此也间接地包括了我个人的利益)。如果说一开始我就把看到的一切公共bu门抹去了,不仅抹去那些建筑,而且还抹去它们门前的台阶,门内的圆柱厅,内bu的走廊、候见室,各zhong卡片、通知和文件,各bu门的领导、总经理、监察助理、各级官员、正式职员和临时工,如果说一开始我就抹去这一切,那是因为我认为这些东西和人员的存在是多余的,有损于整ti的和谐。

现在是职员们下班的时候,他们穿上带人造mao衣领的大衣,扶上公共汽车。我一眨yan他们就不存在了,只有远chu1空dangdang的街dao上还剩下少数几位行人。因为我已从街上把汽车、卡车和公共汽车都抹去了。我喜huan看见街dao上路面平整且无任何东西,就像地掷球的球场。

然后我取消兵营,取消警察,取消警察局。一切穿制服的人都消失了,仿佛他们从未存在过。由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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