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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2/7)

为什么把他们赶走吗?"K问。"完全是因为你。""我?"弗丽达问,但是她的睛并没有从助手们的上移开。"因为你对助手们太客气了,"K说,"对他们的放肆行为,你总是采取宽容的态度,给他们笑脸看,抚他们的发,一刻不停地向他们表示同情——可怜的家伙!可怜的家伙!你刚才还这么说来着,——最后终于发生了这件事,那就是你竟毫不犹豫地牺牲了我去解救这两个助手,免得他们挨一顿打。""是的,确实是这样,这就是我想要告诉你的,使我心里不痛快的就是这个,使我不能跟你呆在一起的也就是这个,虽然我承认没有比跟你守在一起更大的幸福了——永远在一起,永不分离,——尽觉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安静的地方,可以供咱们相亲相地生活下去,不论是在这个村里,还是在别的什么地方都没有;因此我又希望有那么一座又又窄的坟墓,在那里面咱们俩地搂抱着,像用铁条缚在一起那样,这样我的脸藏在你的怀里,你的脸藏在我的怀里,谁也不再看见咱们。不是在这儿…你瞧,就有这两个助手!他们抱着拳哀求的时候,想到的不是你,而是我。""这会儿一直望着他们的,也不是我而是你,"K说。"的确是我,"弗丽达说,她几乎要冒火了,"我这会儿一直在说的就是这个问题;即使他们是克拉姆的使者,也没有老缠着我的必要吧?""克拉姆的使者?"K重复了一句,弗丽达指了这一使他到万分惊讶,尽这似乎也是很自然的事情。"他们当然是克拉姆的使者,"弗而达说。"尽是使者,他们也还是淘气的孩,需要有人给他们的脑输一去。两个面孔长得又丑又黑的小鬼;两张完全不同的脸生得多么难看,人家会说他们的长相是大人啦,颇像大学生的样儿啦,可是他们的行动举止却又是那么幼稚可笑。你以为我没有看到吗?我真替他们害臊呢。唔,就是这么一回事,我并不讨厌他们,可我为他们到害臊。所以我禁不住要望着他们。人家给他们气得要死的时候,我只会对他们发笑。人家要打他们的时候,我也只会摸摸他们的发。在夜里,我躺在你边的时候,我睡不着,我总是要伏在你的上望着他们,一个裹着毯躺在那儿睡着了,一个跪在炉门前添柴,我把探得那么,几乎要把你惊醒了。我怕的不是那只猫——哦,猫我是见惯的,酒吧间里嘈杂的夜生活我也是过惯的,——我怕的不是那只猫,我是怕自己。不,用不着一只猫那么大的畜生来惊醒我,只要有一轻微的响声,我就会吓得起来。起初我怕惊醒你,生怕把一切事情都破坏了,但是,我又爬起来蜡烛,着你上醒来保护我。""这些事我一也不知,"K说,"我只是模模糊糊地有一怀疑,所以就把他们撵走了;现在他们走啦,也许一切都会变得顺利起来。""是的,他们总算走啦,"弗丽达说,但是她满脸愁容,并不快乐,"可咱们不知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他们叫克拉姆的使者,虽然不能当真,可也说不定是真的。他们的睛——天真而炯炯发亮的睛——使我想起克拉姆的那双睛;是的,就是这样,有些时候,那是克拉姆的光通过了他们的透了我的。因此,方才我说我为他们到害臊是不真实的。我倒希望是真的。我总觉得,他们的行为要是发生在别的地方或别人上,那似乎是可笑和可恼的,可是发生在他们上,那又是另一回事了。我望着他们可笑的鬼把戏,总是又尊敬又钦佩。假使他们是克拉姆的使者,那有谁愿意给咱们想法摆脱他们呢?再说,摆脱他们究竟是不是一件好事呢?要是摆脱他们并不好,你愿意上召他们回来吗?假使他们还是愿意回来,你会兴吗?""你要我把他们再召回来?"K问。"不要,不要!"弗丽达说。"我绝对不要他们回来。如果他们现在奔来,我就会看到他们重新看见我的那乐劲儿,像孩似地围着我蹦蹦,又像大人似地伸手臂要拥抱我;不,我可不相信我能受得了这举止行动。可是我一想起,假使你继续这样着心对待他们,说不定你就会永远见不到克拉姆,那我就不惜付任何代价来帮助你避免那样的后果。在那样的情况下,我惟一的愿望就是为了你的缘故让他们来,上让他们来。不要为我担心;我怕什么呢?我会尽量持地保卫自己,假使我必须屈服,那我会意识到这也是为了你的缘故才屈服的。""你这么说,只能加我驱逐这两个助手的决心,"K说,"我决不会让他们回来。从我把他们赶去这一来看,至少证明:在一定的情况下,要对付他们也不是束手无策,因此,这也证明他们跟克拉姆并没有什么真正的联系。昨天晚上,我还接到一封克拉姆的信来着,从这封信看来,虽然有人把这两个助手的情况向克拉姆作了完全不真实的汇报,但从这里也可以得这样的结论,就是克拉姆对他们完全是漠不关心的,因为要不是这样,他无疑会获得关于他们两个人的正确的报告。至于你从他们的上看到克拉姆这一,那也是不足为凭的,这是因为很不幸你仍旧受了老板娘的影响,所以你才看到克拉姆。你仍旧是克拉姆的情妇,还完全说不上是我的妻呢。有时候这使我非常沮丧,我到仿佛失去了一切,我觉得我仿佛刚刚来到这个村,可是不像我真正来到这儿时那样满怀希望,现在明知自己的前途只会是不断的失望,还得一个接一个地把它们吞下去。不过这觉也只是偶尔才有,"K看见弗丽达听了他的话脸上了沮丧的神,便又笑地说:"实际上这觉也证明了一件好事,就是你对我是多么重要。要是说你现在叫我在你和这两个助手之间选择的话,这就足以决定这两个助手的命运了。多糊涂的想法,在你和这两个助手之间选择!现在我要再说一遍,永远摆脱他们,我这么说,也这么想。再说,咱们俩变得这样儒弱,谁知是不是由于咱们到这会儿还没有吃上早饭的缘故呢?""可能是这个缘故。"弗丽达说,她疲倦地笑着跑去她的活儿了。K也重新拿起了扫帚。

过了一会儿,房门上有人轻轻地敲了一下。"斯!"K叫了一声,扔下手里的扫帚,匆匆几步就走到门边。弗丽达直勾勾地望着他,她听到这个名字比听到什么都吃惊。K两只手颤抖着,一时拧不开门上那把旧锁。"上就开啦,"他不问外面到底是谁,只是一迭连声这么说。可是接着他就不得不面对事实:从敞开的房门来的不是斯,而是起先曾经想跟他说话的那个小孩。可是K不愿意再去记起这个孩了。"你上这儿来吗?"他问。"各个班级都在隔上课。我是从那儿来的,"孩宁静地抬起的大睛望着K,垂手立正着回答说。"那么,你想什么?给我去!"K微微向前俯着说,因为孩说话的声音很低。"我能帮你一儿忙吗?"孩。"他要帮咱们的忙哩,"K对弗丽达说。接着他又对孩:"你叫什么名字?""汉斯·斯威克,"孩回答说,"四年级生,德雷因加斯的鞋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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