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弗·罗宾问。
“要的,不过先等一等。我们一定要实际一点。我们要骗的那个最最重要的蜂,就是蜂王。你从下面能看到哪个是蜂王吗?”
“不能。”
“真可惜!好了,现在请你打起伞走来走去,说着‘滴嗒,滴嗒,像是下雨啦!’我也尽力而为,唱一只短小的《云歌》,就像一朵云彩可能唱的……开始!”
于是,克利斯多弗·罗宾就走来走去,寻思着:会下雨吗?温尼·菩就唱这支歌:
蓝蓝天空云儿飘,
飘来飘去多逍遥。
朵朵云儿高声唱,
做朵云儿多么好!
蓝蓝天空云儿飘,
云儿心里多骄傲!
我是一朵小云啊,
做朵云儿多么好!
蜜蜂们仍然嗡嗡地叫着,像先前那样疑心重重的。当温尼·菩唱第二段《云歌》歌词的时候,其中一些蜜蜂居然离开了他们的蜂房、围绕着那朵“云”飞呀飞的,有一只蜂还在那朵“云”的鼻头上待了一小会儿。然后又飞走了。
“克利斯多弗——欧——罗宾!”那朵“云”儿喊起来了。
“暖,干吗呀?”
“我刚才想过了,我得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结论:这些蜂品种不好。”
“是吗?”
“的确品种不好。因此我认为他们酿出来的蜜也不会是好品种的。你说呢?”
“真的吗?”
“真的,因此我想我该下来了。”
温尼·菩事先没有想到这一点。假如他的手放开绳子。他就会掉下来——“崩仆!”——他可不愿意这样干。于是他又琢磨了好长时间,然后他说:
“克利斯多弗·罗宾,你得用你的枪,打这个气球。你带枪来了吗?”
“当然我带来了。”罗宾说,“可是,我要那么干,就会把气球打坏了!”
“可是,你要不那么干,”菩说,“我就得撒开手,那样可要把我摔坏了!”
菩把情况这样一分析,克利斯多弗·罗宾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于是,就小心翼翼地瞄准了气球,放了一枪。
“欧!”小熊叫道。
“我没打中吗?”克利斯多弗·罗宾问。
“你不是没打中,”小熊说,“只不过是没打中气球。”
“真抱歉!”克利斯多弗·罗宾说着,又打了一枪,这一回打中了气球,气球慢慢地撤(sā)了气,温尼·菩也就慢慢地降落到了地上。
可是,他由于一直抓着气球绳,时候太久,弄得两只手臂变得僵直,不能打弯了,所以现在只好那样直直地伸在空中。他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星期,每当有苍蝇飞来落在他的鼻头上的时候,他只好用嘴吹气来赶走苍蝇。说到这儿,我就想啦——不过,我可不能断定——小熊为什么老是被人叫做“菩”呢?原因可能就在这儿吧!
“故事讲完了吗?”克利斯多弗·罗宾问。
“这一个讲完了。可还有别的哩!”
“是关于菩和我的吗?”
“还有小猪,还有兔子,还有你们大伙儿。你难道不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