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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2/3)

这一次他们让我们猝不及防。我们正经过一片稻田,突然间,他们从四面八方攻击我们。大家纷纷呐喊、尖叫、中弹,有人说;“撤退!”晤,我拿起机关枪,沿着每个人的边奔向棕桐树丛,起码看起来棕搁树丛可以替我们遮雨。我们已围成一个方圆,正准备迎接另一个漫长的夜晚,这时我四下找布,但是没有他的人影。

有如步,我几乎以为时间在倒逝。上山、下山。有时山上有越军,有时没有。不过克兰兹士官长说一切别担心,因为我们就要返回国了。他说我们会走越南,经过寮国,然后北上穿越中国和苏联,抵达北极,然后横越冰原到阿拉斯加,我们的妈妈可以在那儿接我们国家。布说别理他,因为他是个白痴。

丛林生活非常原始——没地方解手,像禽兽似的睡在地上,衣服也都烂了。我每星期都会收到妈妈的来信。她说家乡一切安好,但是,打从我离开学校之后,我们那所中就没有拿过冠军。我有空就绘她回信,但是我要说些什么才不会让她又嚎陶大哭?因此我就说我们过得很愉快,大家都对我们很好。不过我倒是了一件事.我写了封信给珍妮。托我妈妈代转,问她是否能找到珍妮的家人把信转寄给她——不她人在哪儿。但是我没有收到只字回音。

有天下起雨来,结果一连下了两个月。我们经历了备不同的雨,大概除了缀和冰雹之外统统经历过。有时候是绵绵细雨,有时候是倾盆大雨。有时候斜着下,有时候直着下,还有些时候好像从地面倒着下。总之,该的事还是得,亦即上山下山寻找越军。

在这同时,布和我为我们离开军队之后的生活了计划。我们要返回老家,给自己艘捕虾船,从事捕虾业。布来自贝特河,从小在捕虾船上打工。他说也许我们可以到一笔贷款,我俩可以当船长等等.我们还可以住在船上,我们会有事可布把一切都设想好了。多少磅鱼就可以还购船的贷款,油钱要多少,吃东西等等要多少费,其余的可以任我们用。我总是在脑里想象的那—幕,站在捕虾船的船舵前——或者更好些,坐在后舱吃虾!可是等我告诉布,他说:“妈的,阿甘,你这大块会吃掉我们的房和家。没嫌到钱之前,我们一只虾也不准吃。”行,这话有理——我绝不反对。

有人说布在稻田里,受了伤,我说:“该死。”克兰兹士官长听

过后,克兰兹士官长过来问我那个十加仑桶在哪儿。我告诉他当时我要扛杜耶,又要拎机关枪,把桶丢在丛林里了。一时之间,我觉得他会命令我回去取它,但是没有。他只,说既然杜耶受了伤“排骨”又死了,现在我非得担任机关枪手。我问他谁要扛三角架和弹药,他说我也得自己扛,因为已经没有人可这些事了。这时布说他愿意,只要他能调到我们连上。克兰兹士官长考虑半天,然后说或许可以安排,反正“查理连”剩下的人已不够清洗厕所。就这样,布和我又团聚了。

疯了,因为我不记得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只知自己一直扯着嗓门咆哮一面挤命跑。一切混成一团,尔后,突然间,我已置“查理连”阵营中,大家都在拍我的背,好像我达阵得分似的。

情形似乎是我把那些越军吓坏了,逃回他们的藏。我把杜耶放在地上,医官过来给他疗伤,没多久“查理连”连长过来猛拍我的手,说我真是个好家伙。接着他问:“你究竟是怎么办到的,阿甘?”他在等我的回答,可是,我自己也不知怎么办到的,于是我就说:“我要。”——这是实情。连长神情稽地看着我,然后看看也已定过来的克兰兹士官长。克兰兹士官长说:“哦,老天爷,阿甘,跟我来,”他带我到一棵树后面。

那天晚上布和我碰面,我们共用一个散兵坑,吃粮当晚餐。之后,我取布给我的琴,我们了几首曲。在丛林里奏“哦,苏珊娜”和“牧场之家”听起来委实怪诞。布收到一盒他母亲寄给他的糖果——果糖和糖——我俩都吃了一些。跟你说,朋友:那糖的确勾起了一些回忆。

有一天,我们发现他们了。他们当时一定是在举行越军会议什么的,因为那情形就像是踩到了蚊窝,所有蚂蚁一拥而至。我们既不能在这情况下发动飞机攻击,因此在大概短短两分钟之内,我们再度陷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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