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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回没遮拦追赶及时雨船火儿(2/5)

般:件件定要自来照,这早晚也王肯去睡,琐琐地亲自看。”正说间,只听得外面有人叫开庄门。庄客连忙来开了门,放五七个人来。为的手里拿着朴刀,背后的都拿着稻叉。火把光下,宋江张看时,那个提朴刀的正是在揭镇上要我们的那汉。宋江又听得那太公问:“小郎,你那里去来?和甚人打,日晚了拖拽?”那大汉“阿爹不知。哥哥在家里么?”太公:“你哥哥得醉了,去睡在后面亭上。”那汉:“我自去叫他起来。我和他赶人。”太公:“你又和谁合?叫起哥哥来时,他却不肯休。你且对我说这缘故。”那汉:“阿爹,你不知,今日镇上一个使卖药的汉,叵耐那不先来见我弟兄两个,便去镇上撒科卖药,教使;被我都分付了镇上的人分文不要与他赏钱。不知那里走一个囚徒来,那好汉尖,把五两银赏他,灭俺揭镇上威风!我正要打那,却恨那卖药的脑揪翻我,打了一顿,又踢了我一脚,至今腰里还疼。我已教人四下里分付了酒店客店:不许着这们酒安歇。先教那三个今夜没存。随后我叫了赌房里一夥人,赶将去客店里,拿得那卖药的来尽气力打了一顿;如今把来吊在都家里,明日送去江边,困一块抛在江里,鸟气!却只赶这两个公人押的囚徒不着。前面又没客店,竟不知投那里去宿了,我如今叫起哥哥来分赶去捉拿这厮!”太公:“我儿,休恁地短命相!他自有银赏那卖药的,却你甚事?你去打他甚么?可知着他打了也不曾伤重。快依我便罢,休教哥哥得知。你人打了,他肯罢?又是去害人命!你依我说,且去房里睡了。半夜三更,莫去敲门打,激恼村坊,你也积些德。”那汉不顾太公说,着朴刀,迳庄内去了。太公随后也赶去。

三人躲在芦苇中,望后面时,那火把渐近。三人心里越慌,脚步低,在芦苇里撞。前面一看“不到天尽,早到地尽,”一带大江拦截,侧边又是一条阔港。宋江仰天叹:“早知如此的苦,权且住在梁山泊也罢!谁想直断送在这里!”宋江正在危急之际,只见芦苇中悄悄地忽然摇一只船来。宋江见了便叫:“梢公!且把船来救我们三个!俺与你几两银!”那梢公在船上问:“你三个是甚么人,却走在这里来?”宋江:“背后有人打劫我们,一味地撞在这里。你快把船来渡我们!我多与你些银两!”那梢公早把船放得拢来。三个连忙上船去。一个公人便把包里我下舱里;一个公人便将拓开了船。那梢公一搭上橹,一面听着包里落舱有些好响声,心中暗喜;把橹一摇,那只小船早在江心里。岸上那夥赶来的人早赶到滩,有十余个火把,为两个大汉各着一条朴刀约从有二十余人,各执里叫:“你那梢公快摇船拢来”宋江和两个公人一块儿伏在船舱里,说:“梢公!却是不要拢船!我们自多谢你些银!”那梢公,只不应岸上的人,把船望上咿咿哑哑的摇将去。那岸上这夥人大喝:“你那梢公不摇拢船来,教你都死!”那梢公冷笑几声,也不应。岸上那夥人又叫:“你是那梢公,直恁大胆不摇拢来?那梢公冷笑应:“老爷叫张梢公!你不要咬我鸟!”岸上火把丛中那个长汉说:“原来是张大哥!你见我弟兄两个么?”那梢公应:“我又不瞎,甚么不见你!”那长汉:“你既见我时,且摇拢来和你说话。”那梢公:“有话明朝来说,趁船的要去得。”那长汉:“我弟兄两个正要捉这趁船的三个人!”那梢公

宋江听罢,对公人说:“这般不巧的事!怎生是好!却又撞在他家投宿!我们只宜走了好。倘或这厮得知,必然他害了命。便是太公不说,庄客如何敢瞒?”两个公人都:“说得是。事不宜迟,及早快走!”宋江:“我们休从门前去,掇开屋后一堵去罢。”两个公人挑了包里,宋江自提了行枷,便从房里挖开屋后一堵。三个人便趁星光之下望林木小路上只顾走。正是“慌不择路。”走了一个更次,望见前满目芦,一派大江,滔滔,正来到浔江边。只听得背后喊叫,火把明,风忽哨赶将来。宋江只叫得苦,:“上苍救一救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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