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饼里摘了糖吧？饼真。”

到了冬天，尤里·安得烈耶维奇的时间多了，他开始记各类型的札记。他在札记本上写：

现在，尤里·安德烈耶维奇经过书房的时候，又注意到视野开阔的窗，桌的宽大和它的位置，陈设华丽的房间的宽阔。当他和亚历山大·亚历山德罗维奇走到饭厅茶桌跟前的时候，他首先向主人表示惊叹的是：

“你们这儿太好了。您有一个能促使人劳动、激励人工作的多么好的书房啊。”

“他好像生于一七九五年，但哪一年初被打死的就记不清了。”

这简直是术般的神奇。

瓦雷金诺

“有那么一术台布，一铺上它就什么都有了。一个熟人，当代活动家，信仰非常左，是个省经委会的正式代表。从我们这儿往城里运木，靠这情送给我们米、黄油和面粉。西韦尔卡（她这样叫阿韦尔基），西韦尔卡，把糖罐推到我跟前来。现在请回答我一个问题：格里鲍耶夫是哪一年逝世的？”

当你的双手忙于使肌发胀的力活儿的时候，当你

“尤里亚金有位杰的数学家。他在两所中学——男校和我们那儿上课。他讲得多好啊，多好啊！像上帝一样！有时候都嚼烂了才放你嘴里。他姓安季波夫。同这儿的一位女教师结婚了。女孩们都为他着了迷，全上他了。他自愿上了前线，从此就没回来，被打死了。有人说仿佛上帝的鞭，上天的惩罚，这里的斯特列利尼科夫委员就是复活了的安季波夫。当然是神话了。不像真事。可是谁又说得准呢？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再来一杯吧。”

你的心里又诞生多少新鲜的想法！而这些思绪、揣测、类比，

“科木奇。”

“这是为了恢复立宪会议权力而作战的西伯利亚政府的军队。”

钦木或用铁锹挖土地的时候，多少念闪过你的脑海，在

给自己规定将报以乐和成功、力适度的任务的时候，当

“什么是科木奇？”

“从哪儿来的？”

整块玻璃镶成的，正好耸立在一峡谷的上边。从这扇窗可以鸟瞰远方峡谷外的平原。瓦克赫拉着他们从这里经过的时候，天还没有黑，医生就注意到这个窗了。窗前摆着一张同墙一样宽的桌，不是供设计师就是供绘图员使用的。桌上横放着一支枪，枪的左右两边空着很大的一块地方，足以显得桌之宽了。

多么的夏天，夏天多丽！

“这些是乌拉尔的风景照片，是双重的，立的，也是他的作品，是他用自制的镜拍摄的。”

从清晨到黄昏，为自己和全家工作，盖屋，为了养活

“现在有这么个问题。告诉我，奈梅亨和约是哪一年和在哪几个国家之间签订的？”

“现在我想知放大镜一共有多少，影像在什么情况下是真实的和变形的，又在什么情况下是正的和倒的？”

“对了，真没看见。我欣赏相片来着。菜好像是真的？”

“茶，自然是真的了。”

他们去耕土地，像鲁滨逊一样，模仿创造宇宙的上帝，跟

“他到现在也没长大，还没成熟，尽他为了苏维埃政权从科木奇手里夺回了一个又一个地区。”

没记在纸上，转就忘了，但这不是损失，而是收获。用黑的咖啡和烟草刺激衰弱的神经和想像力的城市中的

“您哪儿来的这么多的理学知识？”

“尤罗奇卡，你瞧阿韦尔基·斯捷潘诺维奇的儿小时候的立镜多好啊。”

随着生养自己的母亲，使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得到新生，创造

“您愿意用玻璃杯还是茶杯？喜淡还是？”

这样地没有原因？

“您说什么？”

你在开阔的天空下，呼着灼的空气，一连六小时用斧

自己的世界。

“再来茶？”

“得啦，列诺奇卡，别折磨人啦。让他们消除消除旅途疲劳吧。”

“我们整天不停地听到对令郎的夸奖。也许您真能以他为骄傲。”

“嗅，哪儿是啊。这么偏僻的地方，哪儿来的糖？纯粹的白糖。我刚才还从糖罐里给您往茶里加了糖呢。您难没看见？”

“谢谢，不要了。”

我问你，它为什么令我们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