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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袁本初败兵折将关云长挂(2/3)

且说云长领兵将近汝南,扎住营寨。当夜营外拿了两个细作人来。云长视之,内中认得一人,乃孙乾也。关公叱退左右,问乾曰:“公自溃散之后,一向踪迹不闻,今何为在此?”乾曰:“某自逃难,飘泊汝南,幸得刘辟收留。今将军为何在曹?未识甘、糜二夫人无恙否?”关公因将上项事细说一遍。乾曰:“近闻玄德公在袁绍往投之,未得其便。今刘、龚二人归顺袁绍,相助攻曹。天幸得将军到此,因特令小军引路,教某为细作,来报将军。来日二人当虚败一阵,公可速引二夫人投袁绍,与玄德公相见。”关公曰:“既兄在袁绍,吾必星夜而往。但恨吾斩绍二将,恐今事变矣。”乾曰:“吾当先往探彼虚实,再来报将军。”公曰:“吾见兄长一面,虽万死不辞。今回许昌,便辞曹也。”当夜密送孙乾去了。次日,关公引兵,龚都披挂阵。关公曰:“汝等何故背反朝廷?”都曰:“汝乃背主之人,何反责我?”关公曰:“我何为背主?”都曰:“刘玄德在袁本初,汝却从曹,何也?”关公更不打话,拍舞刀向前。龚都便走,关公赶上。都回告关公曰:“故主之恩,不可忘也。公当速,我让汝南。”关公会意,驱军掩杀。刘、龚二人佯输诈败,四散去了。云长夺得州县,安民已定,班师回许昌。曹郭迎接,赏劳军士。宴罢,云长回家,参拜二嫂于门外。甘夫人曰:“叔叔西番军,可知皇叔音信否?”公答曰:“未也”关公退,二夫人于门内痛哭曰:“想皇叔休矣!二叔恐我妹妹烦恼,故隐而不言。”正哭间,有一随行老军,听得哭声不绝,于门外告曰:“夫人休哭,主人现在河北袁绍。”夫人曰:“汝何由知之?”军曰:“跟关将军征,有人在阵上说来。”夫人急召云长责之曰:“皇叔未尝负汝,汝今受曹之恩,顿忘旧日之义,不以实情告我,何也?”关公顿首曰:“兄今委实在河北。未敢教嫂嫂知者,恐有漏也。事须缓图,不可速。”甘夫人曰:“叔宜上。”公退,寻思去计,坐立不安。

收兵回去。袁绍接应至官渡,下定寨栅。郭图、审见袁绍,说:“今番又是关某杀了文丑,刘备佯推不知。”袁绍大怒,骂曰:“大耳贼焉敢如此!”少顷,玄德至,绍令推斩之。玄德曰:“某有何罪?”绍曰:“你故使汝弟又坏我一员大将,如何无罪?”玄德曰:“容伸一言而死:曹素忌备,今知备在明公,恐备助公,故特使云长诛杀二将。公知必怒。此借公之手以杀刘备也。愿明公思之。”袁绍曰:“玄德之言是也。汝等几使我受害贤之名。”喝退左右,请玄德上帐而坐。玄德谢曰:“荷明公宽大之恩,无可补报,令一心腹人持密书去见云长,使知刘备消息,彼必星夜来到,辅佐明公,共诛曹,以报颜良、文丑之仇,若何?”袁绍大喜曰:“吾得云长,胜颜良、文丑十倍也。”玄德修随梦札,未有人送去。绍令退军武,连营数十里,兵不动。乃使夏侯惇领兵守住官渡隘,自己班师回许都,大宴众官,贺云长之功。因谓吕虔曰:“昔日吾以粮草在前者,乃饵敌之计也。惟荀公达知吾心耳。”众皆叹服。正饮宴间,忽报:“汝南有黄巾刘辟、龚都,甚是猖獗。曹洪累战不利,乞遣兵救之。”云长闻言,曰:“关某愿施犬之劳,破汝南贼寇。”曰:“云长建立大功,未曾重酬,岂可复劳征?”公曰:“关某久闲,必生疾病。愿再一行。”曹壮之,兵五万,使于禁、乐为副将,次日便行。荀彧密谓曰:“云长常有归刘之心,倘知消息必去,不可频令征。”曰:“今次收功,吾不复教临敌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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