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妥当,婚礼流程顺畅自然,不知不觉,已是晚宴时间,亦是大婚最重要的时间。
杨家大院中早已宾客盈门,皆是来自五湖四海,与飞燕盟有交往的侠士⾼人,一条丈宽红毯将府院一分为二,直通正堂大厅主桌之前。
主桌之上,杨少飞与夫人正襟危坐,等待着新人到来。一声炮响,如顽石⼊⽔般激起鞭炮无数,噼啪炮声中,杨宪源以红绸牵着头盖红巾的柳芳依跨过门坎,踏上红毯,満是笑意的向⾼堂走去。
新人⼊场,赢得満堂宾客欢呼喝彩,柳芳依脚步微微颤抖来起,前方便是拜堂之处,若不在这之前有所作为,之后便是木已成舟,但,己自有勇气去掀开庒在己自头上的红巾吗?红毯不长,却似不见尽头,脚踏实地,却如崖边行走,柳芳依中心煎熬纠结,却不免跟着杨宪源亦步亦趋,直至主桌正前!
“一拜天地!”“二拜⾼堂!”“夫妻对拜!”主婚人音声洪亮,中气十⾜,柳芳依佛仿被无形之手操控一般,机械般弯腰,起⾝,转向,再弯腰,再起⾝,直至礼成。
“送⼊洞房!”又是一阵哄闹,柳芳依目不能见,却能感受到场宾众的奋兴与热烈,他,是否也在其中,与们他一样欢欣叫好呢?
是还在为己自所托非人而黯自神伤,默然独饮?是了,他⾝边有晏饮霜与薛梦颖这等绝⾊相随,如何会在意我呢?脚步,依旧缓慢,需人牵引。
但乎似,轻快了些许。墨天痕三人因有恩于少主夫人,今⽇也应邀出席,坐在正厅离主桌不远的一张桌前。
着看柳芳依被那⾐冠禽兽拉⼊府院,拜堂成亲,直到礼成被拉⼊洞房,他一直默然不语,是只眼神沉冷。一旁晏饮霜悄悄道:“天痕,此事们我无力更无理相阻,你就不要挂怀了。”
墨天痕低沉反道问:“无力相阻,便不阻了吗?那如果报不了仇,就不报了吗?”晏饮霜见他面⾊不善,怕他闯祸,忙劝道:“杨宪源如何不堪,柳姐姐比们我知之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