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姿态自然得都显了几分傲慢了。谁也阻止不了她，当然是不可能的。所谓宿命，就是无论怎么避免，都必然会发生的事。

那么之前的那些杂碎连开胃小菜都算不上，最多是漱这档次，而顾灵儿是鸽吞燕、佛墙这珍馐。

而是一场毫无可言的鲁屠戮，不是将朵小心摘下再盛着的琉璃瓶里，而是直接连起，随手弃置一边。刃起魂魄灭，凝血染红衣，九如神情平静，目空一切。

这并非是走火，也并非是被杀意冲昏脑，九如很冷静的知自己在杀戮，也知白珩在看着她。

“小九…这些都是你的吗？”她缓缓秋剑，沉声问。风声凄厉，似有鬼魂哀嚎，在这境地里，站在尸血泊里的九如似似鬼，站在青石上的顾灵儿如仙如圣。此话一，九如掌中气刃骤然加长，她眸赤红，笑意森然，杀意更上一层。

从母亲中得知她原本姓古，古家堡曾经盛一时，后宁莲觊觎传家宝刀无，威胁宝刀。

她心无旁骛的投杀戮之中，她是有意识的，比如她知刚刚被她拦腰劈开的男人在见到她时上跪地求饶，也知不远有一群人在向她赶来，还知刚刚路过的是关押抢来的女人的牢房，还知是古云和白珩把她带到这边来的。

顾灵儿没想到再一次见到小九是在这情况下。数日不见，她又了不少，现下似已，夜中能清晰看见周围是一片断肢残垣，郁的血腥气令人作呕。仿佛人间地狱。

只是知这些并不意味着在意，对吧，她在不久前还在担心自己被心上人看到不好的一面，现在她觉得无所谓了。

这觉很玄妙，所有人在她里都是一样的。因为现在没有什么，比满足自己的杀还要重要的事了。真气包裹着她飞速转，抵挡了各各样的暗。

常言往事如烟，可对于顾灵儿却是又不是，手中的刀，像是在提醒着什么。古云，不忠不义之徒…她想起苏白是说过，古云是小九的人。假如九如是在吃一顿佳肴。

然后古云背叛了他们，导致古家堡一夕之间全被屠戮殆尽。母亲侥幸逃过一劫，却发现自己已经怀上她了，然后被堡主的朋友顾家主所救，她也被悉心教导，落的愈发动人。

如同每个天真善良的狐妖小都会遇见一个人面兽心大渣男一样，不是初见还是再遇，一切在冥冥之中已经安排妥当。时隔半个月之久，九如的伤已经被白珩治好，既然她开了外挂，顾灵儿自然也是开了挂的。所谓旗鼓相当，棋逢对手，便是此意了。

无，在顾灵儿手上。顾灵儿是何许人也？她虽武林望族，可也是背血海仇的姑娘，她不是顾家的亲生女儿，母亲对她的亲父亲有极的情，她至今还记得童年里憔悴的母亲一遍遍对她说着古家堡的仇恨。

有一人兮，翩如惊鸿，宛如游龙，远而观之，皎若太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蓉绿波。古家人悉数被杀，世上只有姑苏顾家大小，顾灵儿。

气息微风过，还有清凉，就像是品尝佳肴需要专心一样。

她拧断手里的脖颈，锋利的气横贯整个空地，带起一串飞溅的血，有几滴温的血滴溅到脸上，秋香的罗裙染上了片片暗红。这不是什么致的杀人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