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在府前被四哥发现…是我第一次瞧见阿娘失了统，那般着急地将你抱回去…”“后来她竟昼夜不分地照顾你，将公务全推了去。”

“郡主？郡主？”喊了几声没反应，我便索坐在树下，这样萧瑾蘅若是没抓稳，我也好接些。

“姑姑待我如己，可她也走了…师傅…别不要我…”听他这样说，我的心又痛起来，曾几何时，我也对师说过同样的话。我注定给不了萧瑎承诺。

“人的有许多许多，我能看来，她对爹爹是有情的，要不然当时…也不会止住动作，可是，清荷…从一个旁观者来看，阿娘待你，永远是特别的。当年遇到伏杀。

“师傅…您还是凶我吧…您这样，我怪害怕的…”我无奈，抬脚踹了下他的肩。“好，吧。”不得不说，萧瑎这孩是好哄的，只是我注定对不住他了。再也不见。再也不要摊上个我这般不负责任的师傅。

“小瑎，人总是要长大的。不想见你阿娘便不见，就是一说。还有，虽常年在这北境，也得对自己好些。瞧着你这张脸，怕是我都要喊你声伯伯。”我拍拍他的盔甲，勉挤个笑来。

，我难得在他的脸上看到落寞。“我对阿娘没有半印象…其实我都明白，我只是个利益结合的产，阿娘不要我也是应该…”他侧过脸去，不想让我看到他的表情。

上面写的内容与其说是批注，不如说皆是阿娘的心里话…她写的内容一层覆一层，还有几页被撕掉又拼好…尾页夹着条一碰就碎的柳枝…我猜那是你送的…她真的存了许多年…”

“明日郡主生辰，事还多着呢，快回去睡吧…”我没想到萧瑎走了几步，又回重重跪在我的前。

她未让你参与，便是想你活着，你…”早在萧瑾蘅唤我名字的时候，我已经坐起，捂着嘴，泣不成声。够了。这就已经足够。此生能有一人这般待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我恍惚地伸手，试图去碰面前闪烁着的萤。与师睽隔近十年，我真的好想她。

这些事情我从来都不知，也从来不敢想。以至于萧瑾蘅说起，我很自然就把它们当作她醉后的胡话。我永远在逃避。“师…很您，也很老爷…”“是啊…”萧瑾蘅抬手，用胳膊覆住双。

“我也偷偷好奇过你的来历，便在夜里隔着门，偷偷向内窥探。我瞧见她甚是熟捻地俯，距你的不过分毫，我瞧见她将脸偏到一旁抹着泪，我瞧见她的脸上是我当时读不懂的悲恸与隐忍。”

萧瑾蘅的酒量当真与师如一辙，两盏便醉，醉了就疯。我刚将萧瑎打发走，便瞧着她不知何时爬到了树上，抱着树枝，中不停地念叨沉照溪的名字，又哭又闹。

我还是摊开手，将捉住的萤放开。如今的萧瑾蘅我再也帮不了她什么。我该去找师，好好地歉了…天边泛起第一晨光时，萧瑾蘅便坐了起来。

“清荷…”果不其然，她刚声，便从树上歪了下来。我起去接萧瑾蘅，她却直接顺着我的倒在草地上。还在旁拍了拍，示意我也躺下。晚间的草地凝上霜，渗衣，尚有些寒意。我数着天上星星，静等着萧瑾蘅开。

“当时阿娘的举动困扰了我三四年，天摇摇坠，我总想着，我算什么，爹爹又算什么…”“之前沉照溪折柳赠我，我本不敢去接。你知吗…阿娘留下的书稿有本叫《双钗怜》的，有很多装订的痕迹。